吕瀚眠神情激动地:“想不到二十年多后还能见到胡家的后人,我就说第一眼见到小贺,不,见到小胡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一点陌生感,特亲近。”
“您不会怪我和铭天一直瞒着你吧。”
“不怪不怪,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爷爷懂的。”
吕新圆会心地笑了,吕瀚眠忽然面露愁容。
“怎么了爷爷?”
“胡铭天是为了化解胡吕两家的矛盾才做的这一切,现在真相大白了,他这个保姆也该离开了。”吕瀚眠叹了口气。
“不会的,铭天说还会继续做下去。”
“真的?”
“嗯,他亲口告诉我的,只要您需要。”
吕瀚眠如孩子般:“需要,需要,可。。。这么做是不是会耽误小胡,他还有个当大老板的哥哥,窝在咱这。。。心里不落忍。”
“爷爷,就算胡铭天不做保姆也会经常来看你,何况他已经答应暂时会住在吕家大院的。”
“嗯嗯,那孩子一看就仁义,想不到胡吕两家的孙辈都是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圆圆,明年开春,你和铭天陪爷爷去趟上海,见见胡家的故人,在铭天的爷爷奶奶坟前上柱香。”
吕新圆点头说:“好。”
“欸,小胡呢?”
“不是你告诉他老宅子晚上不能没人,让铭天先回去了吗。”
“是吗,我这脑子啊。”
吕新圆起身来到床尾:“爷爷,我给你按按脚吧,医生说这样会促进血液流通,对恢复有帮助。”
吕瀚眠伸过脚:“好,按按,上辈子啊一定是积了大德,有这么个好孙女陪在身边,死了也知足了。”
吕新圆按着脚:“爷爷。”
“哦,不死不死,有你和铭天在身边我必须得好好活着,享你们的福啊。”
吕新圆开心地笑着,吕瀚眠瞧见:“圆圆,你觉得小胡人怎么样?”
“您不是一直在夸他吗?”
“我问你呢。”
“挺好的呀。”
吕瀚眠往后一靠:“当年晓芳年轻的时候,是享誉京城的大青衣,追她的人能从苹果园排到大北窑,可她就是对我有好感,但我那会儿哪知道啊,除了去剧院看她唱戏很少有机会接触,突然有一天她来找我帮她父亲修复一张古画,就是那次她给我发了个“信号”,我就明白了,后来她就成了你的奶奶。”
“爷爷,为啥想起给我讲这段故事?”
“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镜框后面的眼睛眯成一道缝。
吕新圆低头含笑。
“胡铭天是个好小伙,也许就差你的一个信号了,喜欢一个人就大胆说出来,(收回脚)按得真舒服,该睡了,明天出院不知道小胡在家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这么好的孩子上哪去找啊。”
吕新圆起身扶吕瀚眠躺下,盖好被子,吕瀚眠闭着眼面带笑容,吕新圆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吕家大院东厢房,胡铭天在抽屉里、书架上找寻着什么却一无所获,他凝望着相框里的那幅画,脑海中浮现出来到北京后与吕新圆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在胡铭宇面前承诺帮他拿回证据的情景,他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吕新圆和胡铭宇,沉默许久才走出房门。
紫东装饰大门口,吕新圆和何子枫边走边说着。
“你怎么不在医院照顾吕爷爷,来公司了。”
“爷爷下午就出院了,我再不来公司督促大伙干活,倘若耽误了工期,兴东的心血就白费了。”
两个人穿过开放办公区域来到总监办公室门口。
“也是,欸,你今天见到胡铭天了吗?”
吕新圆说了句“见了”推门进去,何子枫跟进来。
“他。。。有什么异常吗?”回手关上门。
吕新圆把包放下,归置着桌面上的东西:“没有啊。”
“他没说什么,或者跟你要什么东西?”
“噢,我把那个U盘给他了。”吕新圆的回答风轻云淡。
何子枫惊恐地:“啥,你主动给他的。”
“对呀,我们要它也没什么用,让铭天转交给胡铭宇了。”
“不是,胡铭天给你洗脑啦,怎么说得跟玩似的。”
“温哥华的事已经过去,项目的问题也都解决了,胡铭宇还是胡铭天的大哥,没必要结仇吧。”
何子枫咽了下口水:“你就不怕其中有什么阴谋?”
吕新圆坐下,“阴谋,”忽然大笑起来,“你是说胡铭天配合胡铭宇演了一出美男计,目的就是拿回证据?”
何子枫有些发懵地望着她。
“怎么可能呢,就为了一个U盘至于绕这么大的圈子吗,再说你觉得胡铭天是那种人吗?”
何子枫咧了下嘴:“我怎么知道,你俩不是竹马嘛。”
“如果真是那样,这根竹子也该折了,不过我把东西交给铭天时让他给胡铭宇捎去话,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让胡铭宇以后不要再干违法的事。”
何子枫叹息道:“行吧,反正已经这样了,但愿胡铭天能把话带到,胡铭宇会被你的宽厚仁慈打动。”
“怎么听着有点酸呢。”
“这就酸了,因为某人,林晓晓都喝了半坛子醋了。”何子枫嘟哝着。
“晓晓,对了,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吕新圆想当然地把何子枫所说的某人理解为孙梦莎,毕竟两个人从大学到现在已经明争暗斗了好多年。
“病是好了,可她还想再休息几天。”
“还休,孙梦莎知道了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不成,晚上我去家里劝劝她,顺便谢谢林阿姨铭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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