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无敌,也是疾风。
「赤」之骑兵(Rider)嗤笑「黑」之剑士(Saber)与「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发出的猛攻,两位从者(Servant)搭配得天衣无缝,同时打出上段与下段的攻击。
但只消一个扭身、跳跃,靠着一把细枪就漂亮地挡下了两者的攻击。
“天真!”
并且几乎同时出脚。这种战法果然没有基于骑士礼仪,而是在战场上彻底磨练出来的武艺。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尽管被打飞,仍勉强重新站稳,每当她不悦地低吟,空间就会产生奇妙的挤压。但「赤」之骑兵(Rider)看起来没怎么介意,再次与「黑」之剑士(Saber)激烈冲撞。
两者身上没有一点伤,彼此的攻击几乎都无效。剑兵是染了龙血的大英雄齐格菲,若非B级以上的攻击手段几乎无法伤害他。因此,现在维持着均衡状态,但若这位骑兵的宝具能够贯穿龙血……
“剑士(Saber),你在干什么!他根本没受伤!用宝具,快用宝具!”
虽然主人提议,但剑兵只能忽视。因为「赤」之骑兵(Rider)还没拿出真本事,他完全没受伤的谜底还没揭晓。
究竟对方拥有跟自身宝具同等的防卫能力呢?还是超过其上的能力?又或者必须满足什么特定条件才能够伤害他呢?
如果在此使用宝具,就等于泄漏真名──今后的战斗想必将因此陷入不利。假设能在这个时候收拾掉骑兵(Rider),确实会带来压倒性的好处……但要是他没死又会怎样呢?
不用说,自己就会变成因使用宝具而泄漏真名的蠢才,再加上若骑兵(Rider)没有在此做个了断且顺利逃脱,那么自身的真名就会完全泄漏给敌对阵营了。这么一来,对手今后将彻底针对自己背后的弱点攻击吧。
「黑」之剑士(Saber)虽然喜欢被说成有勇无谋,却不喜欢被说是个蠢才,因此他只能默默忽略这项指示,并希望主人理解。一般来说,这时候应该尽可能仔细地加以说明,但很遗憾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余力。
「赤」之骑兵(Rider)先往后一跳,可能想要重整旗鼓吧。
“……彼此都没招了呢。”
……
剑兵遵照与主人之间的约定不说话。见他这么没反应,「赤」之骑兵(Rider)露出有点不悦的表情。
“反应真冷漠。在战场不会笑的人,在乐园【Elysium】也会忘了要怎么笑喔。这个世界被阴沉的气息腐蚀化脓,既然如此,至少消散之刻要快活地走啊,不觉得吗?”
──不觉得。在战场上笑,有时会变成污蔑对手的行为不对,是至少有可能会让对方这样认为。若彼此认同对方的力量,可以一同欢笑,那当然会变成战场上的爽朗之风;但在尸体前面笑就只是嘲笑罢了。
「赤」之骑兵(Rider)笑着对无言表示拒绝之意的「黑」之剑士(Saber)说:
“……我是说,『消散之刻要快活地走』喔。”
下一瞬间,比声音还快飞抵的看不见箭矢直接命中「黑」剑兵胸膛。
被打飞出去的剑士(Saber)撞断好几棵大树,翻了个跟斗倒下。
“……呜呜……!”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说不出话,但她瞬间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一记是在「赤」之骑兵(Rider)遥远后方的另一位从者(Servant)发出。
狂战士(Berserker)的思考冷静且迅速。来自远方的攻击,而且不是由魔力发出,是纯粹的物理能量一击──也就是弓兵(Archer)!
虽然以下是推测,但在旁观看「赤」之骑兵(Rider)战况的那位从者(Servant)理解到通常程度的攻击无法伤及剑士(Saber),因此为了施加更高段的物理攻击而彻底拉满了弓。
刚刚发出的那记攻击明显超过A级程度,也因此能冲破「黑」之剑士(Saber)的守护能力吧!
……问题在于对方位在我方两人都无法察觉的远处,再加上这里不是视野良好的草原,而是深夜里生长了茂密树木的森林之中。既然位在我方看不见的远处,就算对方的夜间视力很好,「黑」之剑士(Saber)也应该只是个会动的点而已啊。
但对方射中了,这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实。拥有相当A级破坏力的超远距离狙击、在视野几乎为零的深夜环境之下瞄准、简直跟穿针引线没两样的超超精密射击。如果将这些一个个分开来看,或许都有人可以完成;但在所有条件都齐备的情况下还可以做到的英灵,究竟有多少个呢──!
「赤」之骑兵(Rider)的脸突然绷紧。他凝视著森林另一边「黑」之狂战士(Berserker)的身后咂嘴。
“……看来我们的狂战士完蛋了,但小姐你还在这里。狂战士(Berserker)换狂战士(Berserker),彼此互抢也是公平,对不对啊?”
露出开朗且残酷笑容的「赤」之骑兵(Rider)在握枪的手上加诸力量,尽管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的狂战士,仍感觉得出那笑容有着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
更重要的──从方才的攻撃可彻底明白,自己的攻击缺少了「什么」,就结果而论无法伤及他分毫。
“好啦,『黑』之剑士(Saber)要几秒才能复活呢,十秒?二十秒?不管怎么样,不会比我出一招更快。”
不论逃亡、迎战、投降,全部的选项都被切断了。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只能咬著牙接受现况,或者完全解放自己的宝具,与之共赴黄泉吗?
被迫下决定的狂战士(Berserker)低吟做好觉悟,打算倾尽自己的全力打倒「赤」之骑兵(Rider)──
但就在她这么想的瞬间,状况唐突地剧烈变化。她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强大魔力奔流,反射性回头看去,视线前方能看到一脸苦闷地举起巨剑的人──就是「黑」之剑士(Saber)。
「黑」之剑士(Saber)齐格飞的御主(master)戈尔德焦虑不已,那个剑士(Saber)不仅不听从自己的建议,甚至还大意地被打飞出去。看来,「赤」之骑兵(Rider)拥有相当了不得的耐耐久,从透过使魔的视觉观察到的状况来看,将参数相当优秀的「赤」之狂战士(Berserker)拉拢成我方战力的现在,只要能够打倒骑兵(Rider),千界树的胜利就无所动摇。
“……!剑士(Saber)!剑士(Saber),宝具!用宝具!”
没有从者(Servant)在场倾听戈尔德发言,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面不断送出指示。
一般的御主(master)在从者(Serva)对战的时候,不会一一下达详细指令,那是因为他们对于从者(Servant)这种存在于战斗层面上给予绝对信赖,至少这些从者(Servant)的战斗经验与能力都在魔术师之上,因此御主(master)只会针对战略层面开口。
除了「黑」之剑士(Saber)和御主(master)戈尔德的其他组人马都建立起了相当程度的主从关系。弓兵(Archer)已经认同其御主(master)菲欧蕾,与其说这两人是主从,更像是师生之间的关系;枪兵(Lancer)这边,只要达尼克贯彻臣子态度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塞蕾妮可虽然因为骑兵(Rider)的奔放态度而头痛不已,但也被他的清廉与纯真所吸引,除非有非常严重的状况发生,不然应该不至于撕破脸;考列斯的从者(Servant)是狂战士,不仅忠于命令,也因为他们促膝长谈过,彼此之间已建立了共同作战的关系;罗歇和魔术师(Caster)更不用说了,身为主人的罗歇打从心底敬重魔术师(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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