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怕极了花刺青:“回老爷,是这样的,我刚想来后院除草,一进来就看见这地上躺了个人,动也不动的,把我给吓了一跳。”
花刺青放开了下人,蹲下来伸出食指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虽然鼻息紊乱但还算通着气。
“大惊小怪,死不了人的。那谁,去拎桶水来。”
“啊?”下人晃了一下神。
花刺青一脚踢过去:“啊什么啊,听不懂俺的话?去拎一桶水来。”
很快下人就拎着一桶水跑过来,虽说现在的日子是六月的天,可还是有些凉爽,不耐寒的人还穿着长袖。要真是一桶凉水泼下去,再被冷风一吹,身体不好的人非冻出个风寒不可。
花刺青哪里会管那么多,这小贼敢来自己家后院,那就说明他不想活了,落在你花爷爷手里还能有好?
“啪”的一声,一桶冰凉刺骨的井水直拎拎地泼在青年男子身上,顿时间将他的衣衫湿透。
别说,这一桶井水还是挺有效果的,躺在地上的的青年男子打了个哆嗦,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好几个人围着自己,当中为首的又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
青年男子强撑着开口问了一句话:“这是哪儿?”
“哪儿?”花刺青冷笑一声:“哼,这是你花爷爷的宅子,说,你个小贼来俺家偷什么东西。”
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听见这话,不由自主的苦笑一声:“唉,我何苦是个贼,还不如是个贼呢。”
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花刺青追问道:“啥意思?你给俺说明白了。”
“没啥意思,你就当我是个贼,送官吧。”
说完这句话以后,青年男子双眼一闭,双手一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嘿,有点意思,来了俺的院子就想送官了事,没那么容易。那谁,去把他捆了,扣在柴房里。”
“老爷,这……”一旁的下人明显对这种事有所顾忌。
“咋了?这啥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私自扣人,要是官府盘问起来,怕是不好交代。”
花刺青一声冷笑,盯着那个下人问道:“是官府给你发月钱,还是俺给你发月钱?”
下人被盯的发毛,唯唯诺诺的回答:“自然是老爷。”
“那你还那么多屁话,快去,不然俺把你一并捆咯。”
夜深,人静,一间狭小的柴房中只有一个紊乱的喘息声,他连续躲避追兵一个多月,又在刚才被泼了一桶冷水,此刻已经是有些神志不清,风寒入体。
“小贼,说说吧,为啥来俺这里。”
花刺青吃完酒后,一个人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青年男子面前。花刺青对自己的拷问技术还是有点信心的,当年在汴京的时候,多少人被他撬开了嘴。
青年男子依旧还是那句话:“送官吧,你能拿到一笔钱。”
“哦,你值多少钱?”
花刺青饶有意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过俺不稀罕官府的钱,你叫啥名字,哪里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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