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侯员外请你去金振楼吃酒。”
“不去,那老货准又是催钱来的,告诉他,今日没空。”
满桌子的玉食珍馐,坐落的却只有一人。那人也不讲究,想吃什么抓起来就啃,丝毫没有富贵人家的吃相,活脱脱的一个混不吝样子。
若是让青帮的人来此处仔细打量,他们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位略带发福的老爷,是两年前杀了青帮六爷,抢了何墨家藏钱的花刺青。
自从那晚血洗六爷家之后,花刺青就开始了他亡命天涯的旅程。一些带不走的地契不算,光金银首饰就足足值一千多贯,这还没算上何墨家中的几百贯交子。
这些钱对现在的何墨而言真不算多,可对寻常百姓家来讲,那就是天文数字。
花刺青整整逃了七天七夜,确定没有追兵之后,他就打起了隐姓埋名过富豪日子的主意。
包袱中那些还沾着血迹的金银财宝,彻底迷住了花刺青的眼。他是一个在街坊市井中长大的穷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花了好些个时辰,花刺青总算让自己的心跳不那么激烈,哪怕是杀人越货的那一晚,他的心跳都没这么快过。
俗话说的话,扬州江南,小桥流水。花刺青不明白这话的道理,但也知道江南鱼米之乡的名声。自己在汴京左近肯定呆不了,那索性就往南走,找一个小镇,当一回地主老财。
花刺青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叫做丰永的小镇,他花了点钱买了一间宅子,镇子上的人都以为来了一位大老爷,天天在酒楼里待着,歌姬搂着,花钱如流水般。
醉生梦死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这两年来花刺青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去哪儿都要下人伺候着,抢来的那些钱财早已花的分文不剩。
不过花刺青这人很聪明,并没有找人去借钱,而是自己开了个由头。
一群地主老财聚在一起花天酒地时,花刺青时不时的放出风声,说自己有个稳赚大钱的买卖。若是第二天有人问起来,他就矢口否认还说是醉酒的浑话。
别人见花刺青花钱大手大脚,镇子上也没什么进项,还真以为他有万贯家财,有赚大钱的营生。
当第一个财主上赶着拿钱给花刺青,说是要一起做大生意的时候,花刺青就知道自己又会有一大笔钱了。
果不其然,丰永镇上一群子地主、乡绅、富商都纷纷拜访花刺青,说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花刺青还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了,并且时不时的将一部分钱款当作收益返还给别人,这么一来更多的人相信丰永镇上来了一位大善人、大财主,带着大伙一起发财。
是不是觉得这跟二十一世纪的某些组织很相似?没错,花刺青就靠这种骗术硬生生的骗了一大笔钱。
花刺青也知道这条路最终是个堵不上的大窟窿,可他压根没打算去堵。
他早就想好了,再卷一笔钱就跑路,离开了丰永镇不还是有土丰镇、水丰镇吗?所以花刺青毫不在意的继续享受着纸醉金迷的人生。
再过半个月就是又一次分红的日子,只不过这次可没钱糊弄过去。花刺青独自一人收拾着行李,院子里的几个下人都在好奇自己的老爷在做什么,不过没有花刺青的吩咐,他们不敢随意靠近花刺青的房间。
正当花刺青收拾好行李,思考着什么时候跑路最合适,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花刺青不耐烦的说道。
“老爷,有个人昏倒在后院。”
“什么?”
花刺青有些不可置信,虽说他现在是没在做以前刀头舔血的营生,可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敢扒他家后院的主啊。
来到后院,只见一个青年男子闭着眼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来,你给俺说说,是咋回事?”花刺青拎过一个下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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