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范仲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陆鸣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岂能用江湖事那一套。”
何墨也对公孙一头疼不已,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个货,开口动不动就是杀人越货,真让人吃不消。
或许其他人会给生气的范仲淹一个面子,但这些人里面肯定不包括公孙一。
“范大人……”公孙一随意地往前走出一步:“我敬你便喊你一声大人,要是不敬你……”
游三一个踏步站在范仲淹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公孙一:“要是不敬老爷,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无礼法。”
游三跟公孙一两人,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行了!”
这回轮到何墨拍桌子了:“吵什么吵,要吵架回汴京去吵。”
公孙一瞪了一眼何墨,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真惹恼了何墨,自己的‘十步一杀’怎么办,索性就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
“眼下是内讧的时候吗?等会我跟公孙大哥出去,去拍一拍县里的粮食店,看下粮食的价格。”
这个提议公孙一喜欢,总比闷在屋子里强。
“老夫也一起去。”范仲淹说着就站了起来。
“可别,老范你还是在这儿休息吧。”何墨连忙开口阻止。
“公子,为何不让我一起去?”
“不是不让,只是怕你一出去,我就问不到真实的米价了。”
范仲淹被何墨说动了,今天刚进县城他们就直奔县衙,几日来的奔波确实有些累,今天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公孙一跟何墨来到客栈附近的一处米铺,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祥记米铺。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暗,米铺的伙计也在收拾铺子,准备关门了。
“等会,给我来五斤米,多少钱一斤?”
正在抹桌子的伙计抬头看了一眼何墨,怪人怪样的,还扛着个黑色的铁疙瘩。
“买米不论斤,论斗,五百文钱一斗。要不要?”
“五百文?”哪怕何墨平时不怎么管账,也知道五百文钱一斗米就是天价,在汴京一斗上好的奉新大米也才四十文钱。
“买不买?不买滚蛋,收工关门了啊。”伙计不耐烦的说道,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光景还嫌贵,说不准明天又要涨价。
何墨又不是钱多烧的,自然不会买这天价米,跟公孙一随便找了一家茶馆,坐着等天黑。
“何公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孙大哥,等晚上入了夜,我们俩人再去趟米铺。”
公孙一长叹一声:“唉,想不到我堂堂公孙一,竟然沦落到溜门上梁的地步。”
玩笑话自然是当不了真的,何墨还说要去缝两件夜行服呢。
“放心吧,有我在,别人肯定看不见你。”
公孙一从来不说大话,一入夜他就拎着何墨的后领子,一踏一翻之间便轻松地上了米铺的屋顶。何墨只觉自己身子突然一轻,转眼就飞了上来。
“公孙大哥好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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