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修悄悄向凌远竖起大拇指,师弟威武,父亲都没对妹妹这么大声过,这几个月可都没见妹妹这般开心了。
凌远也不由摇头一笑,怎地把张大小姐当那些小护士般训了,不过能这样笑总是好的,多好看啊。咳了一声板起脸,“继续!”。
张静修翻翻眼睛转过身来……
“就是他,这人与我凌家的案子有莫大干系,在县衙中的那人虽然被杀了,但只要找到这个人,应当就能抓住幕后主使”,凌远取下画像递过去,“陈大人,待大爷爷身子好转,我便要回戎县将父母坟茔迁回成都祖坟,季浩之事就拜托大人了”。
“先生”,陈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凌远竟是要将这破获白莲余孽的功劳便这样送给他了。咬咬牙,非是我陈鉴不要脸面,实是我陈家太需要这样的功劳了,躬身深施一礼,“我虽来过成都两次却与官府少有接触,先生那里可有可用之人?”。
“成都县账房陈用良为人细致办事周到,诸事尽可寻他。成都府快班衙役朱柒,他救了在下一命,身手很是了得”,凌远自是明白对方话中投桃报李的意思,“南京锦衣卫常斌、袁锦、陆平、蔡根和范迁他们都是在下的兄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说罢向众锦衣卫躬身一礼。
陈鉴点点头,转身向张敬修兄妹躬身一礼,带着众锦衣卫由墨岩引着走了出去。
“师弟,你可真是厉害”,待凌远关上房门,张敬修压低了声音,“那可是白莲余孽啊”。
李得佑也疑惑地探过头来,他知道凌远与季浩关系极好,能有这样为季浩报仇的机会他却为何抽身不理会了。
“师兄,这案子牵扯太多,我们若插手可能会给老师带来麻烦”,罗瑶将案子全权交给海瑞处理,而海大人又将自己和案子撕扯开,其中也应该有这个原因,想来海大人也已经猜到幕后那些人的身份了。虽然师兄说不怕麻烦,但他这个作弟子的却不能那么做,更不能把他们兄妹牵扯进来,“不论海大人查出什么都没有关系,一旦我们参与进去,便可能让有心人将这案子与老师乃至陛下联系起来,那样性质便完全不一样了”。
“海大人?”,张敬修听得有些糊涂,季浩的死怎地又与凌家的案子扯上关系了?又怎地会牵扯到父亲乃至陛下。
“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但总感觉这两个案子有些关联”,凌远左右看了一眼,探身过去在张敬修耳边说了几句。
张敬修不由变了面色,沉思片刻,“师弟,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这麻烦,天大的麻烦师兄也给你顶着。何况这案子本就因你而起,你又如何脱得干系”。
“师兄,事可以因我而起,却不可以因我们而终”,于这些事情凌远实际上也并不懂得多少,这样做也可以说是出于某种直觉,何况海瑞那般生硬地将自己推开,也从某方面验证了自己的这种直觉。
“很麻烦么?”,张静秋见大哥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起身走过来,“不若师兄与我们一道回京,放榜后也是要去的”。
一听到‘回京’二字,张敬修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师弟,你可要帮我好好出个主意,这次出来师兄可是惹了大事了……”。
师妹竟是偷跑出来的?凌远听得直发愣,方才师妹和那个叫锤子的丫环说的那番话便令他有些起疑,一个御赐戒尺而已,老师又怎会放在眼里了,又怎会舍得让宝贝女儿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凑这热闹。何况传言中师妹明年便要成婚了,这个时候来赶考也着实不太合适,却没想到她竟是软磨硬泡地央了师兄给偷偷带出来的,难怪师兄遮掩得那般严实,老师那里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搞不好自己也得吃挂落,“若非师妹提醒,师弟也不会把季浩之死与那白莲余孽联系起来,很可能就让他们给逃脱了”。
“不行”,张敬修摆摆手,“事有先后,可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若是没有师妹这一手丹青妙笔,我凌家案子的线索怕是就要断了”。
“不成,太过牵强”,张敬修连连摇头,看向凌远的目光竟带着些怜悯,“师弟啊,你若是这般在老师面前耍小聪明,苦头可有得你吃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事儿是你们惹出来的,怎地苦头却要我吃了?瞥了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李得佑,“你来!你有经验”。
“我?”,李得佑吓得一哆嗦,若不是你,老娘那一关我都过不过,现在说的可是张大人啊,一百个老娘也顶不上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啊,连忙摆手,“我、我可不成啊!你别找我”。
“姑爷!姑爷!”,几人正愁眉苦脸间,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凌远心中一喜,“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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