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行”,凌福至摇摇头,“斗、斗不过”。
凌远忽然附在凌福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凌福至猛地瞪大眼睛,“不、不行!”。
“你若死了,我便那样做,不信你试试!”,凌远瞪起血红的眼睛。
见凌福至瞪着眼睛不敢再反抗,“什么毒,快!”。
“砒霜”。
“温水,加盐,快!”,砒霜解毒要尽快催吐以排出毒物,催吐方法是让病人大量喝温开水或稀盐水,然后把食指和中指伸到舌根刺激咽部。
“我、我这有水,温的”。
“我这有盐”。
陈以庄这个时候哪里敢用别人的东西,“凌先生,马上就好”。
两杯温盐水灌下去,凌远食指和中指伸到凌福至舌根,凌福至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再来!”。
连续催吐了七八次,直到吐出的全是水一样颜色的液体,凌远抱起凌福至,一脚踢开那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都出去!快请郎中!”。
有他这个名医在,除了李时珍怕是再没有比他更高明的郎中了,砒霜中毒在前世已经有了特效解毒剂二巯基丙醇,但却又是他绝对不能公开使用的,只能找个郎中来作遮掩。
二巯基丙醇一般用肌注方法给药,其剂量为每千克体重2.5-4mg。最初2日每4-6小时注射1次,第3日每6-12小时注射1次,以后每日注射1次,1疗程为7-14日。用衣物小心遮掩了先注射了一针稳住病情,这些从淘宝网购得的东西除了在三娘他们那里,他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出来,“针灸之法我也只在医书上看过一些,等郎中过来再另想办法,放心,没事的”,凌远扬了扬手中的银针。
“叫大爷爷”,凌福至抚摸着凌远的脸,眼泪止不住涌眶而出,“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大爷爷对……”。
凌远按住了他的嘴,摇摇头,“好好休息,以后有时间”。抱起凌福至走出房间,已有衙役搬来一张软榻,凌远将凌福至放在榻上,伸手点了那几个凌氏族人,示意他们过来照顾。“陈大人,我要带大爷爷去我那里,他们也一同过去”。
这个时候自是已轮不到他陈以庄说话了,罗瑶看着门外在衙役、官军指挥下正有序散去的人们,没有回头,“稍待片刻”。
“你是如何发现有问题的?”,海瑞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也没有回头,这个时候安排百姓安全撤离才是当务之急。
“凌氏后人勿忘此仇”,凌真父母若是为凌福至所害,他当留言‘吾之后人’不应该是‘凌氏后人’,“离开成都时凌远年幼尚不明事,先父也从未提及,临终前才将这本子交给我要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这本子我之前从未见过一直也没有看明白。此其一”。
“‘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事你们都冲我来,不要牵扯我凌家’,这样明显的话我竟然没有听出来,青天?呵呵”。
“海大人切莫自责,身为乡试、皇榜两榜主考,公务之余能在短短几日内便查出凌福元夫妻三人冤情已属能难,更何况转瞬间便能解开那本中的秘语使他们再无机可乘。方才那种情形之下,我与耿大人听得去里雾里不分东西,海大人若是这般说话,岂不让我等无地自容”,见广场中民众已有序散去,罗瑶回头大步走到堂中陈以庄的堂案前坐下,整理了乌纱,“叙州知府海瑞何在!”。
“下官在!”,海瑞整理了乌纱官袍上前抱拳躬身。
“本官令你全权探查此案,四川全境自本官以下全体官员听你调令。叙州府那里本官自有安排,定不会令你有丝毫分心”,罗瑶额上青筋鼓动,“本官今日便上疏请圣令,不管他是皇帝国戚还是王子王孙,定要查个明明白白,有任何问题,本官与你共同承担”。
“海瑞得令,若不探查明白,海瑞誓不为官!”。
“两位大人,案出成都府,耿定力责无旁贷,定与两位大人共进退”,耿定力也上前表明了态度,当堂刺杀原告,这样的案子若不查明白,全川上下都无法给凌家给朝廷一个交代,他耿定力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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