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会议室,正在召开战训会议。
朱慈烺把李田富隆重介绍给众人,并宣布增加战场侦察训练科目。孙传庭立即安排人手,记录李田富口述的侦察、转战的历程,并且编写《侦骑条令》。
装备室主事骆镇山公布一个好消息,兵仗局造好了五百杆自生火铳,加上前番发下的六十杆火铳,现在教导营人手一铳还绰绰有余。
整个教导营喜气洋洋,只有一个人心情复杂,他就是岑真,因为他火铳使用还不熟。这两天从早到晚的训练,让他骨头就像散了架。
第一天大清早跑步,就让他喘不过气来。想不通,身边这些昔日的书生怎么都熬得下来。
火铳训练,教官单独教了他要领,实际操作时,手忙脚乱才放几铳,就结束了:因为火铳要在众多中队轮流使用。
拼刺训练,他倒是不怵,一则因为武术底子有些用处,二则因为前些日子轮值时认真观察揣摩过。不过,对练的队员那迅猛刁钻的动作还是让他出了汗,幸好没有落败,但最后成绩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惭愧!我好歹也是六百侍卫第一名,竟然如此不中用。”
过了会儿,二对二拼刺,他就发现自己和队友配合不好,两人很快吃亏落败。
下午马术,让他找回了自信,弓马娴熟的他操纵自如,很是出了把风头;弓弩射靶成绩也让人啧啧称赞。
晚上理论学习,就不如其他人了,许多东西要补课。
让他不可理解的是,教导营这些人精力真充沛,训练这么苦,他们还利用中午、晚饭一点时间,吟诗作赋,拈题分韵,把诗作贴在营区入口雪白的粉墙上,在排列整齐的诗稿正上方,有“东营诗苑”四个大字。
“这‘诗苑’,太子都要认真看的,当然要做得漂亮一点!”一个忙着装饰“东营诗苑”的队员说:“这四个大字,是太子亲题。你看铁钩银划,多有气势!”
岑真附和地点点头,认真浏览了墙上的诗词,只有一首比较浅白,算是看懂了:
“西风萧瑟菊花香,东苑铿锵战士忙。梦里旌麾清关右,一腔忠义报君王。”
“这首《东营即景》好!”岑真忍不住称赞。
“呵呵,浅显直白,毫无蕴藉,而且‘关’字应仄。”旁边一个队员冷笑。
岑真讪讪地离开,因为不太懂;但是在远处又站住继续观看,因为“诗苑”配画颇为好看。
现在发火铳了,每个营房都有了一个木制的铳架,正好能摆放三十杆火铳,但是岑真所在营房却只摆了十二杆,因为营房里只有十二人。教导员说:“传太子殿下口谕:火铳到手,暂停训练,全营戒备!准备随时出动!”
全体戒备?准备随时出动?这是多大的行动啊!大家都很激动,温习条令,默默检查火铳。没人摇头晃脑提笔写诗了,但是还有人一边忙活,一边揣摩心中诗作的格律,想着什么时候和太子酬和一番。
朱慈烺正在接见一个人,他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堂上指挥李若琏。
朱慈烺在后世贴吧论坛上看过此人资料,知道此人在甲申国难时,壮烈殉国。类似的还有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城破之后和儿子一起杀掉全家,自杀而死;锦衣卫百户周某,城破后自杀而亡。
这样的忠臣,此刻来干嘛呢?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免礼!”朱慈烺看到李若琏穿着便装,没有像一般锦衣卫那样飞鱼服、绣春刀,问道:“便装来此,有何见教?”
“微臣斗胆前来,是钦佩太子,想助太子一臂之力。”
朱慈烺微微一笑:“孤知道你。刚直不阿,宁可官降两级,也不愿意冤枉一个木匠。孤还知道,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常怀效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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