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接连召开了两场会议。首先是高层会议,各部门负责人参加会议,朱慈烺亲自宣布:“薄先生”接掌战训室主事,以常怀山为副主事。随后又召开了战训室会议,战训室全体人员——包括教导员组、教官组,全部参加会议。
朱慈烺身边,除了孙传庭,还有保密室主事王渊。
朱慈烺隆重宣布“薄先生”任战训室主事,要求所有人本着对东宫的忠心,支持和服从“薄先生”的管辖。
在众人躬身领命后,保密室主事王渊重申《保密条例》的各项要求,强调战训室乃是太子事业根基,必须时刻要求不得议论、打听薄先生的身份,不得外传太子府特别是战训室的一切消息。
会议结束,朱慈烺回到书房,周镜进来了。
“启禀小爷,四十近卫中的岑真,也就是那个侍卫比武第一名的,请求加入东宫教导营,当一个普通队员。”
近身侍卫的事,那可是大事!朱慈烺暗忖一下,吩咐保密室做了一番准备,接见了岑真。
“近身侍卫干得好好的,怎么要去吃教导营的苦?”朱慈烺和蔼地问。
“启禀小爷,小人渴望上阵杀敌。”
“噢,你祖父、父亲乃是锦衣卫百户,并无上阵杀敌经历,到了你这一代,怎么想上阵杀敌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富贵险中求。小爷乃是星宿下凡,智计百出。跟着小爷,有封妻荫子甚至身列公侯的机会!小人祖父、父亲虽是锦衣卫百户,但是未曾立功,职位不显,家道日益衰落。小人想重振家声!”
朱慈烺哑然失笑:“你倒是坦诚。”
“在星君面前,小人不敢隐瞒。”
朱慈烺点点头:“那当然。东宫近卫,倘若不能做到襟怀坦白,如何能体现忠心?”然后又问:
“在孤身边,做个近卫不好吗?”
“当然好。但是小人不甘心,如此公侯万代的从龙良机,就这样白白溜走。”
朱慈烺严肃起来,瞅了眼手里的纸,说:“近卫之中,像你一样想的,还有谁?”
“没有人了。近身侍卫的饷银丰厚,地位尊显,大家都很满意,感恩不尽。唯有小人,年方二十二岁,妄想战场效命,觅得个封侯机会,所以,不甘安享尊荣,而想到教导营从头做起,还望小爷成全。”
朱慈烺眯起了眼睛:“你的心思,其他近卫知道吗?”
“小人只和密友聂承嗣谈过。”
“噢,最后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想必你们对贴身近卫的前程,看法不一样。”朱慈烺更加和颜悦色了。
“小人斗胆,妄自揣测,小爷寄望于教导营,因此早晚会裁撤侍卫营,不如早日谋个前程。”
屏风后面,周镜和王渊松了口气。周镜还悄悄擦了把汗。
朱慈烺笑道:“你果然是妄自揣测了。一切为孤效力的人,孤都不会亏待,何况贴身侍卫!身为太子府的人,时时都要谨记:不可妄议,不可惑乱军心!军法中,惑乱军心是什么处罚,你是知道的。”
岑真大惊失色,跪下道:“小人罪该万死。”
“幸好,你只是和密友私下议论,未曾四处乱传。否则,你纵有通天本事,此刻也是一具尸体了!”
岑真汗发沾背,连续叩首说:“多谢小爷宽恕!”
“起来吧!孤也有责任,未能明示侍卫前程,以致尔等疑虑。你想到教导营搏个前程,倒也志气可嘉。只要符合条件,完全可以。你年已二十二,超过了界限,但是可以照顾,适当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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