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长福点头,王守业对那鸭子的兴趣,就又大了不少。
原本应该是最早开始死亡的族群,却反而撑到了最后,这其中必然存在着某种特殊缘由。
想到这里,王守业快步走进了柴房,可马上又被熏了出来,这一屋子鸡毛鸭血,外带猪羊尸首,味道着实是刺激的紧。
尤其王守业今儿早饭还吃的特别多。
“大人。”
正在擦拭腰刀的沈长福见状,急忙赶上来道:“卑职这就让人把那鸭子弄出来,您在院子里瞧,也是一样的。”
“不单是那只鸭子,连同死掉的那些也一并抬出来,让灶上派几个人来,挨个验一验尸首,看和平常的鸡鸭猪羊有什么不同。”
“卑职明白!”
沈长福恭声应了,转回身挺直了脊梁一声吆喝,立刻有六七个锦衣卫闻声赶了过来,在他的连声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走进了柴房。
首先被抬出来的,自然是那只鸭子的竹笼。
听它一路嘎嘎乱叫,声音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它绝非是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而是彻底克服了那药性。
不过……
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昨天喂药的时候,把这只鸭子给漏过去了。
希望不会是这种情况吧。
等那竹笼被放在院里,王守业第一时间凑上去仔细观察,就见那鸭子在笼子里,局促的引颈、展翅,直撞的竹笼吱嘎乱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解体。
稍稍对比了那鸭子和竹笼的大小,王守业回头问道:“这鸭子原本就这么大?”
“这……”
沈长福哪里知道这个?
急忙唤过负责喂养禽畜的锦衣卫,可那两个锦衣卫平时也未曾仔细观察过,一样是支吾以对。
王守业便又去对比其它家禽的竹笼,但那些死掉的鸡鸭鹅,和乍着膀子乱跳的活物,又实在难以对比。
最后只得交代道:“把它放出来,量一量身高、臂展、体重,以后每天都称量一次,看看有什么变化——对了,先把它的药停了,继续喂水。”
“再有,重新采买一批禽畜回来,将用药量减少到一半试试。”
王守业说着,看看那几条倒毙在不远处的家犬,又补了句:“这回先别买狗了。”
虽然他绝不是什么狗粉,但相较于猪羊鸡鸭来,对狗却明显存了些不忍。
当然,也就是一丝丝而已。
真要是必须用到狗时,他也绝不会犹豫。
毕竟还要去开晨会,王守业一时也没空仔细研究这只鸭子——再说被喊来的厨子们此时也已经支开了摊子,开始炮制那些禽畜的尸首,那场面着实让人不想久留。
因此简单铺排下今后的实验细节,他就匆匆赶奔东跨院值房。
点上支熏香,连铜炉一起放到椅子底下,云雾缭绕的拟好了晨会提要。
确定身上的异味儿都被遮盖了,这才换好飞鱼服,汇合了麻贵、张世邦、胡献忠等人,一起匆匆赶奔前院正堂。
【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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