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提了把乌木柄的雕花钢刀,拿了盾牌护住身子,斜了眼睛昂着头,说:“走吧,一直往前走。”蒋王牛也不看这个人,就径直地往前走,却问:“说吧,待会儿,离我的弟兄们近了,你让我怎么说?”
“这还用教么?”孙二抬脚踢了蒋王牛的屁股,道:“都是耍刀使枪拿命换钱的粮子,先得保住命不是?宁死不屈,屁用不顶,你自个说说,是我眼下一刀宰了你痛快,还是归顺了河东郡王,好好地活着滋润?”
蒋王牛继续往前走,并不答孙二的话。四名军士分列两边,中间是蒋王牛和禹诚钧,孙二在后,这队形有点费人的心思,蒋王牛暗想,若是牛虎儿射在暗处能瞄上我等众人,如何才能让他既保证一箭射中,又确保我不受伤?
“前面人多势众,就我那几个弟兄,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跟你们硬碰硬啊,早跑了了吧?”蒋王牛想找到一个拖延时辰的借口,唯有拖得久一点,最好是天黑下来,一切才会发生转机。
禹诚钧理解了蒋王牛之意,转头看了看孙二,一脸的友善,说道:“派个人过去,让前边的弟兄们停下,既是要和谈么,哪里需要那么多人呢?人越多,误伤的越多,以后谈的时候就觉得别扭,弟兄们都让你给害死了,还谈什么谈?”
“走快点儿!磨磨蹭蹭,想干啥?”孙二说着,又踢了蒋王牛的屁股一脚:“又没绑住你的腿,迈开大步往前走啊!”
“你的主上,他,他那箭伤,无防大碍吧?”蒋王牛说完,转过头看了孙二一眼,又问:“你那样提着盾牌,就不怕射中你的咽喉?”
“猢孙子,真有你的!”孙二抬腿又是一脚,蒋王牛就势摔倒在地上,孙二骂道:“想死么?跟我胡搭讪么?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也是为你好!”禹诚钧站住了,他也转头看了孙二一眼,又看看趴在地上的蒋王牛,对孙二说:“这位贤弟,我两个都是弩机手出身,跟你这金疮医不一样,我们瞄准之时,琢磨的就是如何一箭封喉!”
“封什么喉?我先封你的喉!”孙二单臂出刀,学着军士们拼杀的样子,但不像,纯属花架子的那种。孙二吼道:“想死么?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还不跟放个屁一样?”
禹诚钧面对着孙二伸到下巴跟前的刀尖,笑了笑,说:“反绑着我的双手呢,砍我的脑袋,还不是你一甩手的事儿?我两个都没有恶意,还不是想着快点招降那些弟兄!贤兄你不也是一心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么?打打杀杀的,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孙二不语,也不收刀,就那僵持着,像是心里在琢磨对策。禹诚钧笑了,笑得孙二莫名其妙。禹诚钧说:“要杀我两个的话,你早杀了,何必拖到这里来?不过,我劝你,真的要杀我俩人,也得试一试能不能受降那些个吧?”
“哦?”孙二的小眼珠转了两转,及时地停住,问:“怎么个受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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