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耕却又道:“我等三人随从于军中,随时效力,以此表我等忠于西魏之心。”
这番话,直说得王顸全身热血涌动,心中自然更加钦佩杜牧耕的临危不乱与足智多谋。云锦的心情也渐渐变好,她说:“不过,这可是一招险棋,万一,那太师多疑,不相信你,又如何?”
“哦,按说,”杜牧耕想说被收作义子一事,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说:“按我地此人的理解,我若有机会说出这番建议,他定会采纳。”
“为啥呀?”陈儿洒有些着急,又问:“万一信不过你哪?”
“敌之敌,乃我之友,”杜牧耕索性直说:“宇文太师的敌人是东魏高氏,已呈水火之势,精明的老太师还会再让大梁国成为自己的敌人吗?他不会傻到让东魏与大梁结成盟友,对吧?这就是咱们眼下的机会。”
众人正言说得欢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见,一名侍卫从大门外跳下马来,直奔院中,王顸忙迎出去,问:“何事?何事?”
侍卫站立在院落中央,扶着胸口,喘着粗气,说:“常侍大人,请少将军,还杜黄门,速去洛城坊大门外,不,不,听那话的意思,是速去太师府。”
杜牧耕从房中快步跑出,问:“来传话的是何人?有无自报姓名?”其实,杜牧耕这般询问,也不过是想知道那传话之人会不会是蔡佑将军。
侍卫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王顸此前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杜牧耕又问:“那传话的,长什么样儿?”侍卫慌慌地跪下,说:“小的不知道,常侍大人也不敢问对方姓名,只是如实答复了少将军的年龄,还有咱们大将军的一些家事。”
为何要问我的家事?王顸心里犯了嘀咕,难道这老太师神机妙算不成?他如何关心我家之事?
侍卫说:“那传话之人,说话倒也算和气,之后就是说,宇文太师看了通关文书,忽然要见一见少将军,常侍大人只管答话,不敢询问,来人又特别交待说,少将军前去太师府中,一定由杜黄门陪同,还特意告诉常侍大人,同去同回,尽管放心便是。”
不等侍卫把话说完,王顸抬腿就往外走,杜牧耕跟在身后,说:“理应与我所预想相符。”二人刚至大门外,陈儿洒在院中像是醒悟了过来,大喊:“我哪?怎么不让我也去?”
杜牧耕回头看了陈儿洒一眼,说:“慌什么?还能一口吃成肥猪?这得一步一步来,但凡有我与少将军的好事儿,还能把你落下?”杜牧耕真想跟这几个人说他被宇文泰认作义子之事,唯有说出这个秘密,他们才会更放心一些。
云锦拉了陈儿洒的衣袖子,说:“先莫扯这些,让杜黄门先云应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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