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的金茂转了转脑壳,歪着脸看一遍身边的难兄难弟,答道:“算上我,活着上来十一个,那九个短命弟兄,混乱中让他们给杀死啦!这些狗杂种,心狠手辣,宁死不屈,个个都擅长玩命!”
“九个棹手,死在底舱中,手无寸铁么?不知抵抗么?任人宰割么??”萧恪忍不住,一时哭泣得言不成句,涕泪横流。谘议参军朱韬说:“殿下速拿主意,一众人等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前军校尉邱钢忙道:“大王殿下需跟我们走!”
“对!”宋子仙说:“若是大都督得了消息,派兵前来将你捉住,单单一个私通荆州之罪,大丞相都得立即取你的人头,连奏明圣上都不用!你一个南平嗣王,在大丞相眼里算什么?不过是手起刀落之事!”
“嗯?”晁志川笑了,问:“行啊你,见风使舵,调头够快的啊,你到底跟谁一伙?”
“此非见风使舵,你我皆是行伍之人,此乃凭心而论!”
庄瑞霖忙说:“如今不是斗嘴之时,季澄老弟安排你的弟兄摇棹,咱们赶紧撤!”
“这些侍卫如何处置?”金茂问。
朱韬看看萧恪,萧恪说:“你们几个商议便是。”
邱钢说:“捆绑结实喽,先关起来,咱们赶紧走!出了他这营门再做打算!”
金茂带了棹手再入底舱去摇棹,青卢舰缓缓驶出水军大营,队主季澄站立在舰首,对着门上守卒挥手道:“大王殿下去武昌舰上看看,片刻即回,不必向上禀报。”
离了水军大营的寨门,又驶出了绝杀线,正值卯时初刻,太白东悬,天色渐亮。众人心情不错,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这小半夜所经历斩种种险象,王顸心中难免觉得后怕,我等众人若是全部丧命,阿耶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眼见得相距武昌舰越来越近,萧恪却问:“朱参军,我这是,要去哪里?”
朱韬忙问道:“殿下你想去哪里?还想再回侯瘸子设下的牢笼中么?”
“我的郢州城……唉!”萧恪长叹一声,又抹起了眼泪。王顸忙安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舅爷何必伤心如此?”萧恪耷拉着眉头,不耐烦地看了王顸一眼,问道:“猴崽子,你哪一个?如何称我舅爷?”
庄瑞霖忙说:“他乃是王大将军之子,论辈份儿,可不就是称你舅爷?”
萧恪脸上堆起了浅笑,点头,道:“侯景必败,自在情理之中。我大梁,可不就是全民皆兵么?”第一抓机001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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