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豆走到邱钢面前正要行跪拜之礼,就被邱钢一把搀住,道:“莫这般客气,你帮我等一个忙,咱们一起去干正事儿,就算是给我行礼了,另外呢,你来了我这边,也不用你出多大的力,你就跟定了少将军就好!”说完,抬手一指王顸,道:“他乃是王大将军之子,与我等一同自湘州杀将过来。”
突然听此一说,王顸不由得脸红起来,急急地说道:“何须派人专跟着我?我又不是三岁幼儿,还怕走丢了不成?”
“不给他定一个主上,他难以安心!再说,兵荒马乱之时,让他遇事与谁禀报?他这样被主上分派习惯之人,一时无人指引,反倒像个无头苍蝇。”说完,庄瑞霖抓住汤豆的手脖子,将他牵至王顸面前,笑道:“短命鬼鲍泉鲍润岳死了,你让他一个脑壳空虚之人跟谁混去?我估计呀,这一回,那个徐文盛也够他娘的呛啦,你身边有这个身经数战之人,你又是满肚子的想法未有机会一试身手,这不是正好相互切磋?”
汤豆正要给王顸行礼,王顸忙上前拉住,说:“邱校尉不是说要你帮一个忙吗?先去干正事儿!”
邱钢走过来,对汤豆说:“我想天黑以后干一票儿去,不知兄弟你有何高见?给咱们出出主意?”
汤豆对众人抱拳施礼,说:“出主意的事儿我干不了,你让我去拧个人头啥的,还行!说句不恭敬的话,老子此生擅取人首级!”
“嗯?”斥候参军晁志川听得直皱眉,头一个站出来不相信,说:“好歹我也是河东府的中兵校尉,自幼练习拳脚刀枪,也算是河东殿下那些贴身侍卫的领头儿,你若真有这般功夫,如何你的主上被侯景活捉了去?又被砍了头?”
“说句不怕砍头的话,我这手艺,让我给鲍泉充任府门亭长,历来都是大材小用!他被杀头之前,从来不相信有人能杀得了他!鲍泉被活捉那一日,我拧断了六颗人头,耐何他们来人太多,我一个人哪拧得过来?再说,那些北蛮身手不凡,近身相搏,咱的弟兄们多数招架不住!”汤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道:“我擅长杀人,鲍刺史偏让我做个看门狗,明摆着就是不着四六嘛!活该他送了命!”
晁志川听了,思量片刻,不由得伸手捣了汤豆一拳,说:“好哇,你竟骂我是看门狗?”汤豆就势一挡晁志川的拳头,竟随之来了一个锁喉的架式,庄瑞霖忙拦住汤豆,说:“都是自幼习武之人,你就别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啦,快说吧,天黑要干点儿正事儿的话,从哪儿下手好一些?”
“咱是要杀人呢,还是搞点儿器甲粮草弩箭船只啥的?”
邱钢忙道:“当然是杀人,且是要杀侯瘸子的人,不杀郢州兵卒,但凡有一点儿归顺之意,都不必伤及性命。”
汤豆说:“武昌舰不是归顺了吗?让舰上的灵俐人带个路,到那郢州城下,能诈则诈,不能诈嘛,咱就霸王硬上弓,短刀子见血,人头落地!”说到这里,汤豆转动着小眼睛左右看了看,又小声道:“安康郡王与鲍泉光天化日被活捉,就是武昌舰引来了刘泰!”
“哦?”庄瑞霖有些意外,忙问:“你识得那个狗头刘泰?”
“唉唉!鲍泉没脑壳儿,他与刘泰算是旧相识,听说刘泰来访,就到营门外码头去迎接,还与安郡王同去,唉唉,紧要关头,一般人真的唤不醒一个狗脑壳儿之人!”汤豆沮丧得摩拳擦掌,道:“侯景是什么东西?诡计多端,阴险狡许,鲍泉至死才懂得什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他与安郡王上了武昌舰,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三日,武昌舰送回来两人的首级,徐大将军这才乱了神智,才知道侯景以二人之性命逼迫湘东大王退兵,”
天哪,真相竟是这样!安康郡王就这样被骗上了武昌舰,侯景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一刀一枪都没动!他二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了命!这让后人如何评说?王顸忍不住说道:“看来,咱们对面那些人,正被侯景耍得跟猴儿一样!”二五万e5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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