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河东王,据传言,也是骁勇善战。”
萧恪得意地点点头,道:“若不是骁勇善战,那王僧辩岂能围城半载而毫无作为?”
“若那河东王与萧世诚联手来攻,岂不是……大王殿下将处危亡之秋?”
“呵呵,当今不过春末夏初时节,如何就是危亡之秋?”萧恪仰头看天,心中自是欣喜不已,暗想那河东王究竟是死是活?萧世诚就不能暂且放他一马?若是萧誉率三万兵马来攻郢州,论文韬武略,有几个侯瘸子能是他的对手?
此乃一千五百年前之尴尬,纵然皇室贵胄,奈何消息不灵通?大名鼎鼎之河东王萧誉被杀,已葬于江陵城北无妄门外荒野之处,普天下绝大多数之人竟然不知,堂堂南平嗣王更是一无所知,且仍在黄粱春梦中自我陶醉。
宋子仙又问:“那武昌舰上,长史刘泰之下,还有将军、校尉、军候之人几员?为首降贼之人,可知姓甚名谁?他可有家眷还在城中?若有,定将枭首示众,以警告心怀异志之流。”
“哦,这个嘛,”萧恪紧锁着眉头想了想,又说:“我本文人,平日里寄情于江上清风,山间明白,并无心军中俗务,对那些个低贱军中小吏,纵然识得面目,终究不记其姓名表字,更不知其世籍何处家眷何在。”
“哦?”宋子仙一听,先是觉得不解,继而又感到心中堵得异常难受,暗想,老子在你这软蛋文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介低贱军吏,若不是手中钢刀不识龙种皇胄,你焉能与我并肩起坐?“哦,这就难办!不知那一众人等之底细,如何防范疯狗般反扑而来?”
反扑?若能反扑,求之不得!
萧恪一时心绪难平,偏又说道:“那投敌之人,不过是贪生怕死,焉能有反攻之谋略?你也是太高看了那些寒门低贱之人,他们若真是勇略过人,又岂肯屈于我这弹丸之地?”萧恪说完,竟然“呵呵呵”笑了起来。
今日一战,一舰沉没于江中,一舰投降于敌阵,你还能笑出声来?宋子仙不由得怒火中烧,瞪了萧恪一眼,却又发现此举无济于事。萧恪仍是不看他,远远地望着江面上缓缓而动的舰船频频点头,如同酒足饭饱之陶醉。宋子仙一挥手,一个侍卫跨步向前来,伸长了脖子静等吩咐。宋子仙说:“你快去,把大王府中司马传到这里来,我有军中之要务请教于他。”
请教?
越是得意之人,越是偏爱这般谦卑之辞。萧恪仍是笑道:“没用!”萧恪又说:“我那府中司马,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拿钥匙串子的忠实管家,治兵讲武,完全外行!”
宋子仙顿时觉得诧异,又忙堆出一脸的和气。萧恪说:“要弄清楚今日二舰之上降敌之为首贼人,你得把我的谘议参军找来。”
“哦?好,那就传谘议参军前来!”宋子仙的脸上闪过些许尴尬,仍是不甘心,又问:“不才请教大王殿下,行军作战之时,调兵遣将之明细,难道不应该是王府司马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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