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长上前抱拳施礼,道:“庄参军恕罪,那道门,我等众弟兄并不能进去。”
“哦?”庄瑞霖有此奇怪,“你如何识得我是庄参军?”
“以前,我是刺史府衙宿卫,见过参军随安南殿下出入。”
庄瑞霖一咧嘴,自是有些得意,摆一摆手,道:“既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啦,有情后叙,我与少将军急需带宾客前去面见河东殿下。”
什长一听,急急地扫了晁志川一眼,又抱拳道:“我随时在此带弟兄们听从庄参军吩咐便是。”
庄瑞霖在前引路,晁志川跟得极紧,转眼间来至正门前,走近了才知道,门洞中对面而立四个佩刀军士。不等庄瑞霖开口,为首的军士说:“庄参军直接进去便是。”庄瑞霖更是意外,道:“耶呵,你也识得我是庄参军?”
军士道:“庄参军常随安南殿下出入大王府邸,在咱们江陵,弟兄们哪个不认得哩?”庄瑞霖顾不上闲扯,直奔主题,问:“从这道门往里,有多少弟兄护卫着河东郡王殿下?”
“门洞里就我们四个,另外二十个都在飞庐中潜伏,居高临下,察看得更清,大将军不容得任何闪失,谁有误,立即掉脑袋。”
庄瑞霖不再答话,径直往里走。穿过显得极狭小的天井,王顸看到正庐的两扇门虚掩着,庄瑞霖停住脚步,似是在犹豫直接上前推门而入会不会失礼,门却开了,晁志川一见萧誉,受了惊吓般扑通跪倒,失声痛哭,道:“卑职参见殿下,我晁志川辜负殿下训导之恩,大事大非面前毫无节操,罪该自绝于世。”
萧誉脸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他不看跪地叩首之晁志川,却指指庄瑞霖,问道:“庄参军,你们,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谢过殿下还记得我姓庄!”说着,庄瑞霖竟然单膝跪地行礼,王顸忙抱拳道:“见过表兄!”
萧誉的脸上涌起一丝浅笑,伸手拍拍王顸的肩膀以示亲切,又低头看看还跪在那里额头着地的晁志川,说:“这是何苦?快起来吧!我被捉住之时,你若自绝于世,这会子谁来看我呢?”说完,竟然上前将晁志川扶起,道:“这些时日,我也算悟出一层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古以来,文官死谏,武官死战,如今让我来说,当是最最不可取之处也。”
一番客套之后,进得正庐当厅,落座之后,萧誉问道:“大将军派你们三个前来,何意?”
王顸看了庄瑞霖一眼,嘴动了动,没说话,庄瑞霖稍有停顿,道:“也不过是陪殿下消遣几日,大将军怕时辰久了,殿下在此烦闷。”
晁志川低着头,谁也不看,却愣愣地说:“湘东王府中军校尉王顗来过江陵水军大营了,不知带了什么消息,又去见过了宗懔将军,这才命我三人前来陪侍殿下!”
“哦?”萧誉眼中泛起光芒,问:“庄参军可知空间带来如何消息?我七叔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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