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懔左看看庄瑞霖,右看看王顸,却抬起右手拍了拍晁志川的肩膀,问:“从今往后,如何打算?你非寻常之人,万不可意气用事。”
“哦?”晁志川愣了一下,脸就红了,道:“我在殿下帐中十五年,向来唯殿下之命是从,还恳请将军把我送到殿下身边效力。”
什么是愚忠之人?这就是了!
“呵呵!呵呵!”宗懔笑了起来,似是认同了晁志川之言。王顸感到莫名其妙,你能将他送到平虏舰上去?怎么可能!
“河东郡王与湘东大王,并非敌我之仇恨,乃是宗室诸王之争斗与恩怨,皆属萧墙之内帝王家事,非我等众人所能言说,更非你我所能左右”宗懔向远处看看,城墙上众军士似在观望,忙说:“你在此地,身先士范,仍能为河东殿下效力!你我众人,身居要职,皆当为家国栋梁。”
“哦?”晁志川满心疑问,我这中兵校尉也算身居要职?
晁志川虽有疑问,却又不好直说,只得愣在哪里,又用眼神去向庄瑞霖求助,庄瑞霖却只是点头,并不说话。极有可能,庄瑞霖亦是实在不懂宗懔老将军说这话乃是何意。
“我要召集四门校尉,到这船上去!”宗懔抬手一指昊天舰,说:“大将军派重兵前来,其中自是有一番道理,兵临湘州城下,防的是那些愚忠之人,啸聚城中,防险筑垒,甚至趁火打劫,抑或终饱私囊,也未尝避免。”
庄瑞霖听得有些意外,晁志川听得更是不解,满脸皆是疑惑。王顸恍然大悟,刚才大将军定是有所交待如何接管湘州兵防之事,如若不然,这湘州城岂不是仍然掌控在河东旧部手中?
宗懔说:“据我所知,这四门校尉,仅一个迎瑞门校尉同杜世源结为同盟,齐心归降,只可惜杜世源殒命于战局紧要之时,唉唉,眼下之事,少了他一个,反而不好办啦!”
如今,湘州城兵防军权分掌于四门校尉,没有了郡王府长史司马杜世源手中牵头引见,谁能指挥他们?仅凭一个中兵校尉晁志川?若双方再次交锋,岂能无有伤亡?
晁志川咧了咧嘴,觉得有些为难,道:“论职级,四门校尉皆在我之上,将军要召集他们,我……”
“你就做个引见人吧,也不需你多说话!”庄瑞霖快言快语。
“哦,对了!”宗懔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到王顸,道:“郡王殿下之兵符,差一点儿给忘记了,还在我等手中,他们理应识得此物!”
晁志川四下里看了看,似是在寻找,却问:“要这么说,郡王殿下将被朝廷调往异地任职?以后,湘州刺史就要换人了么?”
这话,在王顸听来,几近于没脑子。
果然,晁志川此话一出,庄瑞霖笑了起来,说:“老将军刚才不是说过了嘛,那皆是萧墙之内帝王家事,哪里是老将军能作得了主的?从今往后,我等众人之行踪,还得听从大将军统一调遣。大将军呢,当然要听从江陵之命,也就是湘东大王之命。”大夏axia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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