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高炽三人到在“卧龙局”中,回至住处,令佟啸天等人守在门外。
朱高煦与两位兄弟道:“看来这朱允炆是铁了心要与父王为难,是不能让咱们回燕北了。”
朱高燧亦道:“是呀,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朱高炽道“今日既然请辞不准,我们就看看道衍禅师的第三封信中是做何安排。”
朱高煦与朱高燧二人点头称是,朱高炽由怀中取出道衍禅师的第三封书信,展开观瞧。
却见上面写道:三位世子若是请辞不允,便请舅父徐增寿同往祭拜外公,择机遁往沧州。
朱高炽微微一笑,“原来禅师早有对策。”
将那书信展于兄弟二人,朱高煦大喜“此计甚妙。”
原来那大明第一功臣:中山王徐达已经故去十数年,且安葬于南京城外“紫金山”旁,其一,三位世子作为外孙前往祭拜外公并无不妥,其二,往坟前祭拜出了南京城,届时三兄弟正可逃出生天。
朱高燧道:“当今圣上并未允许我等返回燕北,咱们兄弟如此一来,咱们兄弟算不算是抗旨不遵哪?”
朱高燧哼了一声:“三弟好是糊涂,此时我为鱼肉,人为砧板,哪还管什么抗不抗旨的先回了燕北再说。”
朱高炽微微点头,“更衣,咱们现在就找舅父去!”
三位世子换了衣服,带上佟啸天,花不凡与程子俊三人,往徐增寿都督府而去。
过不多时到在府门之外,众人下马。
门前侍卫见是三位世子前来,急忙往门中传禀,徐增寿亲自迎到门外,“三位外甥前来怎不早说。”
三位世子行礼,朱高炽道:“舅舅我等兄弟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徐增寿道:“外甥客气什么?咱们舅甥府中答话。”
三位世子与徐增寿一并到在府中,众人落座,朱高炽道:“事关谨慎,望与舅父独谈。”
徐增寿微微点头,屏退左右,朱高炽一面取出书信,呈于徐增寿面前,一面说道:“家父病重,已经卧床月余。”
徐增寿闻听此言大惊,急忙接过书信,果然是姐姐笔记,且言姐夫病重,不由得面色凝重,忧心忡忡,道:“姐夫怎会生此重病?”
朱高炽道:“外甥亦不知晓,心中甚是焦急,只望能够速速返回燕北,为父侍疾。”
徐增寿道:“这是自然,三位外甥急速返回,照料姐夫。”
朱高煦哽咽道:“只是外甥三人今日进宫面见圣上请辞,圣上却是偏偏不允。”
徐增寿身为一品,岂会不知其中蹊跷,冷哼一声“当今圣上情薄,竟然怀疑姐夫,着实妄称仁君。”
朱高煦不由得掩面而泣,道:“外甥挂念父王病情却不知如何是好。”
徐增寿见三位世子各个落泪,心中亦为之焦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眉头紧锁,默默无语,朱高炽见舅父动容,缓缓道:“舅父,外甥却有一计可以脱身,只是难为了舅父。”
徐增寿忙道:“此时何等情形,外甥还顾及什么,有什么办法尽可说来。”
朱高炽道:“外甥想以祭祀外公之名出得城外,避开耳目,而后易装而行,返回燕北为父王侍疾。”
徐增寿闻听此言,微微皱眉,缓缓道:“此法倒是可行,只是三位外甥如此返回燕北一来难免惹圣上猜忌,二来更有欺君之嫌,只怕圣上龙颜震怒。”
朱高炽道:“如此行事难免牵扯舅父,我等兄弟三人确也是不情之请,但是除此之外,却也再无他法。”
徐增寿微微点头,朱高炽接着说道:“舅父亦知当今圣上对父王颇多猜忌,更听信谗言,疑我父有不臣之心。”
徐增寿正色道:“姐夫驻守燕北,保我大明江山不为外敌所扰,居功至伟,而那新帝登基,妄信奸佞,竟然猜测姐夫,着实令人痛惜。”
朱高煦道:“如今父王病重我等兄弟只是回家侍疾,到时父王若是得脱大限,转危为安,想如此身体自难再于燕北戍边,我等自当与父王返还京城,若是父王不幸,届时想来圣上自然不会怪罪我等兄弟三人,定然也不会迁怒舅父。”
徐增寿心中虽仍是顾虑重重,却也微微点头,“想来姐夫定然不会有那不臣之心,既然三位外甥一心想赶回燕北侍疾,舅父定当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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