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条件不好,但心是真的,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嘿!老大!去哪了?”
一个留齐肩长发的少年兴冲冲跑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手肘勾搭在傅安康的肩膀上:“康哥,内边张老太太又赖账了,你给劝劝呗?”
张老太太?傅安康还记得这个名字,那老太太的子女去参军了,也不知是哪边的雇佣军,家人不在身边老太太又在傅安康管理那片街区,也就成了必须要交保护费的对象。
但老太太常是不肯交,说什么又没保护她为什么要交,照理来说在其他街区不分老少,一旦出现这种人都得被打死。
不过傅安康这边有点不太一样……
“帮过人家老太太搬东西没?扶过人家老太太过马路没?”
傅安康随手在路边摊上拿了一个槟榔塞进嘴里,太久没尝过这种味道,现在再嚼起来还真入味。
少年道:“哪来不帮,康哥一句话铁定是要帮的,但帮过不久她NN的就给忘了。听隔壁街区说打死了人她还真信咱们也要谋她命。”
“别管了,”傅安康又拍拍背后一个刚路过的小二,给他做了个眼色,拿起他的酒坛往里面吐口槟榔渣:“酒给老子,这月保护费里扣。”
小二见到傅安康,速速弯下腰:“不敢不敢,老大要喝直接说声就够了。”
傅安康边走边喝酒边道:“欺负个老太太没意思,经费紧张咱就去隔壁抢,还有打不过的没?”傅安康双手一伸:“看见没?整条街都帮咱说话。”
少年连连赔笑:“是是是,康哥说的全对。”
不对,自己好像在哪里说过这话?
傅安康眉头一皱:“长毛,今天几号?”
被叫长毛的少年道:“今天是赤心成立2019年,八月有六。”
“八月初六?”那就是自己死的那一天!也是自己亲眼见到哥哥死去的那天……
傅安康神经迅速绷紧,揪住长毛的头发就一路狂奔:“去救人!”
“什么去救人?”长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安康一把揪住头发直喊疼:“老大你轻点啊!”
就在这一刻,头顶一架双头飞船从遥远的天空外降临到街区上空,依稀能听见对讲机的说话声。
飞船驾驶舱里,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戴一副雪亮的银色面具,冷漠的俯瞰脚下骚动的人群,好像天上神明在俯瞰地面爬行的蝼蚁一般。
男人拿起挂在胸口的对讲机,道:“瞄准目标,开火。”
话音极轻却力度非常,飞船里一连串发下号令,无人不肃然起敬,然而这时,傅安康还在逃。
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好像能飞能利用什么兵器飞起来?可让兵器飞起的方法是什么,他全记不清了?
傅安康回望长毛:“小子,你昨天见过老子吗?”
长毛听得莫名其妙:“当然见过了,昨儿个老大不还带我们暴打了隔壁高价收费不负责的龟孙儿子吗?老带劲了!老三腿短了还喊着解气呢!”
忽而,长毛回望头顶骇人的大块头:“欸!康哥,咱什么时候惹上雇佣军了?”
“不知道。”自己要知道早掀他们老底了。
“看他们好像是冲咱来的。”
难道是上天赐予自己第二次挽救的机会吗?
傅安康奔跑的脚步赶不上天上飞行的飞船,若要自己死也别葬送整个街区的百姓,这帮人是疯了吗?
飞船还在跟随傅安康跑的路线移动,外侧探出黑脑袋的大炮填满弹头,在傅安康的奔跑中,落下第一颗炮弹。
只一颗,就让整座街区化为废墟……
愤恨和不解充斥傅安康的心,他和哥哥在这个街区相依为命,在这个街区长大,在这个街区称王,岂能由外人干涉?
但装备有限,硬抗只会死更多的人。
两人避开炸弹躲进一处残墙下,傅安康牢牢抓紧长毛的手:“咱街区的人发现情况都会顺小道去基地,宁哥在那别让他出来,你替大哥照顾好宁哥明白吗?”
“那大哥你呢?”
“大哥带几弟兄去装备室。”余光里,又见天上一个炮弹坠落,傅安康一把推开长毛:“保护好大家!”
长毛愣愣点头,两人分道。
但傅安康心中隐隐觉着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就在此刻,傅安康在炮弹所造成的迷雾中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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