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大氅女孩儿,梁府石狮这些无疑是郑小天对封古镇最初的印象。如果说梁府门前是郑小天对人间的第一印象,那么人间的第一善念便来自于眼前这个小女孩儿。
尽管,这个小女孩儿的善念并未成功施实,但那确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特别是对一个不知自己因何流落在封古镇的少年而言。
虽然对于当初的送饼少年而言,即使后来再次见到这个在梁府养尊处优的杨小姐,他的第一感受还是身份的差别,但对最初那份善念的感念,一直是他想表达的,但却总是没有机会。
即使她使用灵虚阵,想要套出郑小天的真实身份,少年也没有去记恨她,毕竟她只是一个鬼精灵的小姑娘而已,毕竟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来历呀!
老实说,在梁府这一家,那个表面道德文章的梁闻天,少年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虚伪,尽管他的学识修养,早把一个人的伪装掩饰起来了,换言之,如果一个人对“礼仪仁智信”奉为圭臬,把性理之学,当做人生追求,当他将自己的信念付诸到行为上去的时候,这种虚伪看起来就更像真实的了。
正如郑小天把红大氅女孩儿的善念当作天生自然一般,梁闻天那种真实的虚伪就更接近于这个大儒所倡导的天道。
如此比较起来,那个叫杨丽珠的小女孩儿,那份善念才更加弥足珍贵。
至于这个城隍庙里掌灯童子的祖师爷,那是大神啊,咱不评论。
郑小天只是不明白,正如梁闻天所委婉表达的担心一样,红大氅小女孩儿滞留在这城隍庙后堂,真的是为了修炼进境或者是践行什么宗门独特的修仙证道法则吗?
“杨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郑小天忍不住问。
红大氅小女孩儿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郑小天,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想修炼了”
印象中这个小女孩儿虽然活泼跳脱,但个性上还是非常倔强的,既然修行证道是她小小年纪所期望的,因为身体受苦而中途放弃,这不是她的性格吧。
“你这是修的什么功法?”郑小天问道。
小女孩儿面色痛苦,“不知道,师父没有说,我从那天进来,师父,就让我坐在这个法坐上,三天了,我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经她这么一说,郑小天才注意,原来杨丽珠所坐的后堂一角的这个位置,的确有一个法座,看起来不起眼,却是青铜筑基,基坐约三尺高低,内有空洞,空洞看起来极深,流溢着五彩光波。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当是个法器,造型古朴,纹刻非常古老,看起来应当是上古某种早已灭绝的神兽。
“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带有香饼。”郑小天留了一手,刚刚给了于牵两个饼子,自己袖子中还留了一个。
“不行,师父说我在这个法座上,要坐七天,这七天之内不得进食”
小女孩儿说着,眼里噙着泪花。
“这样那可能是老城隍的什么修炼法门,等你过了七天,法力大增,说不定就修成证道了呢!”
“不会的,我觉得,我活不过五天”小女孩说话十分吃力,像是每说一句话,就耗去了她无数的精力。
“既然如此,”郑小天说,“我去给老城隍说说,你这功就别练了吧!”
郑小天直接喊:“老城隍,你这修的什么功,你这位女徒弟受不了了,你还是让她停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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