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范鸣掌叫好,脸上滋生满意神色,趁赵云落座之机,给樊氏传递眼色。
“樊姑娘能歌善舞,在整个荆南可是出了名的,难得子龙贤弟在此,不妨领略一下本土风情,以舞助酒,还请品评一二!”杯酒下肚,赵范呵呵笑起来,见俩人男才女貌仅隔区尺,只需稍微助力便能功成。
子龙并非冷漠之人,也没往坏处想,客随主便,不过他还是觉得以樊氏身份献舞,似有不妥。
“粗莽之人不懂韵律,怎敢劳烦嫂嫂耗费心力!”
“哎呀,咱是同姓兄弟,何必见外,再樊姑娘并未行拜入堂,不宜兄嫂相称,我收其为义妹养之,正是闺中待嫁之身,区区一舞,有何不可!”见赵云发推委之词,赵范急了,连忙起身解释,生怕让煮熟的鸽子给飞了。
未等子龙答话,樊氏摘下鹅白披肩,露出妖娆身姿缓缓走向厅央,长袖随臂起落,如凤凰栖枝孔雀欲屏。
舞已起势,子龙不好强断,只能静心坐回位上,赵范趁机倒酒,频频举杯相邀。
樊氏之舞,尽露妩媚,在她心中,眼前这位英姿将军成为打破困局的一线生机。
她厌恶这种不清不楚的寄居关系,赵府这座无形的牢宠呆得乏味无比,要不是从在桂阳长大,放不下儿时的记忆,早就毫无慻恋。
如果能有一位值得依靠之人,不那么讨厌,能带其逃离禁锢,出去领够城外世界,看看人间烟火,她愿意奉上一切哪怕身家性命也再所不惜。
“兄弟且饮,我去入个厕!”赵范恰如其分地离去完全是为两人创造时机。
没想到对方闪这么快,此时厅内只剩下舞者与饮者,子龙不免心生紧张,站起身来想暗自离去,又恐有失礼仪,踌躇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呜呜…”子龙犹豫间,闻得身后传来哭泣之声,甚觉奇怪,舞跳得好好的,怎突然伤心起来。
“姑娘,你这是…”见对方坐于冰冷地上只顾抺泪,子龙凑过去轻声询问。
“对不住将军了,方才突然想起自己无依无靠,寄居赵府被太守呼来喝去又不得脱身,不觉悲伤起来!”樊氏见赵范不在遂实情相告,以便博取对方同情。
堂堂一郡太守,不能善待兄弟遗霜,竟然拿来将丫鬟舞女使唤,子龙闻言对赵范人品心生忌惮,这才猜出对方引荐此女之真正意图。
“姑娘放心,等我家主公至此,即将此事告之,以他的仁慈之心,必然会设法与太守勾通,还姑娘自由!”子龙只是亲卫一名,尚不能对郡守指手划脚,况且这又是人家家事,只能等刘备来了再议。
樊夫人见赵云除了有英雄之姿,又存侠义之风,更加倾心。
“不瞒将军,太守此番让妾身敬酒献舞,其中必含权谋之术,女虽无大才,如将军不弃,愿借机归于麾下,离开这虎狼之地,从今往后,做牛做马再所不辞!”
完接着低头抹泪,一时花容失色,青叶落珠,叫人于心不忍。
“这恐怕不妥,我赵云行事光明正大,从不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事,还望姑娘耐心等候,待我家主公至,定然为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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