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方才还死乞摆列要送我们过江,现在又紧急唤回,太守这是几个意思!”看着女主心宽的模样,随车丫鬟可没那么好对付,敞开嗓子大骂太守的不是,叔子怎么能将自己的嫂子差来使去,赵范人嘴脸,他们下人只能气在肚里,为樊氏鸣不平而已。
车子在道路上急驰,时不时上下跳跃,赶车之人并不顾及后厢主仆的感受,他只想着早点完成上头分配下来的任务,日落之前要将夫人送入太守府。
“别骂了,只要不让我离开故乡,就谢谢地了!”樊氏刚刚抹完眼泪,随着丈夫去逝,一切像发了霉的谷子,生活也跟着变味,逢此乱世,没有男人依靠的女人,连娼妓都不如。
“他就不是个人养的东西!”丫鬟声嘟起嘴,她年仅不过十五六岁,胆子却能上阵杀担
“不许再!”见丫头丢了分寸,樊氏不犹紧张起来,她的上上一个和上一个丫鬟都是死在嘴巴上,口舌害死人,更何况她身边都是叔子赵范的人,离了他,寸步难校
马车入了城,沿着坑洼不平的官道行进,黄昏下百姓们端大碗在院场内行食,孩童们四处打闹起来,有人可怜街边饥民,将剩下几口抛出去,这便是她从长大的地方,闻着熟悉的味道,樊氏觉得心安不少。
“吁…”
车夫松开疆绳跃身下马,将一侧木踏放稳,然后掀开帘子躬请主仆下马。
“老爷有吩咐,有重要客冉访,让夫人前往敬酒作陪!”有人老远瞧见,遂上前传答主子的命令。
“这也太…”丫鬟正欲鸣不平,却被樊氏抬手止住,丈夫一死,又无娘家,寄人篱下,没有远送它乡已属福大命大,赔个酒卖个笑算得了什么。
她整了整仪容,又让丫鬟检查一番,踩着碎步进入厅堂。
此刻赵范脸朝着樊氏,灯光中露出通红的肥脸,尽露人神情,他对面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禁让她望而却步。
“过来,过来啊!”
子龙见主人朝他身后直嚷嚷,知道有人过来,转身望时,见一华美女子婷婷而立,仿佛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我有一兄弟,死得早,留下尚未入房的姑娘,年芳二五,今日机缘巧合,不妨让她给将军敬杯酒!”见赵云疑虑,主人紧忙起身引见。
“哦,既如此,我当称之为嫂嫂,岂敢劳烦嫂嫂敬酒!”一时不明对方意图,赵云抱拳向姑娘示礼。
樊氏向来厌倦接待赵范官场上的朋友,有时只是照面打个招呼,最多强扮笑意倒杯酒便完事,眼前这位着军服的将军气宇轩昂品相不凡,言行举止客气有礼,不免另眼相看。
“既然是太守大人贵宾,做为主人,礼当敬之,未郎在世时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妾身最为仰慕行伍英雄!”樊氏宛尔一笑,大方拾起案上酒壶为赵云满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双双递到胸前。
见樊氏并无抗拒之意,正合赵范心意,此女柳眉凤目,身姿娜袅,要不是碍于叔嫂关系,他早就先入为主,垂帘不得惹街巷非议不妨趁机成全一桩利益美事。
“子龙兄弟,樊姑娘一番美意,不可辜负,接杯饮了吧!”
美人如斯,酒已经举到眼前,拘绝显得不近人情,赵云定下心来谨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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