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山今的酒兴非平常可比,喝酒顿顿都高兴,但今的酒量显然不一般。一壶下肚之后,放在往常早就嘴巴一撇,嘴角长出俩酒窝,眼睛迷迷瞪瞪,一话一攥手,就像眼前一块金子摇摆不定他又抓不着。
今则是眼睛透着光、话不拉长,除了脸红得像烤过一样,别的一切都还正常。
“你也不了……”
“老爹!我再敬您一杯!”
“混子!咋跟鸟见怜弓也似的!”季连山嗔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从前你那叫初生牛犊,老虎都在山里头。你现在算是彻底进山了,云州也好、外州也罢,只要有事就不是打闹。你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但气、力、智、性都拿得住的大有人在,云州终归就是个场子,这帝丧期一过,你的压力远非从前。”
“爹,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季连山点零头,“爹也是做过生意的人,你去了抚仙镇应该知道不少了。”
季牧一怔,其实他不想聊这个话题,这是酣畅之局何必填堵。
季连山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似与季牧想到了一块,“太学的韩院长,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大高人,当年他对你的嘱咐甚合我心,当时毕业之后他让你花些时间沉淀沉淀。你这里难得回来,听老爹一句待到开春,在商场太久会让你掉进去,这底下最能让人回头看看的地方,一定就是这些甸子和牛羊了。”
季牧重重点头,他分不清这到底是老爹的生意心得还是阅历使然,但这席话得占着一个大角度、透着一种大视野。
“这两年多,肉坊这边顺利得很,千羽是个厉害子,陈崖彭义这些家伙也都很上心。你老爹我再干个十年不成问题,这一块你大可放心!”
“这下,可不能不敬一杯了。”
季连山哈哈大笑,季牧干了,他却不大不来了一口,心知要按照这子的节奏,只能拿梦话跟他聊了。
“嗨!关于你结婚这个事,让我和你娘给搞砸了。本来是儿子找媳妇的事,最后变成了商家攀金主!不过来去,还是得赖你娘,就是这婆娘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我家牧是个放羊娃呢!我都跟她了咱牧在云州动静不,谁知道她那驴脾气一起来就知道……哎呀!疼疼疼!”
“季连山!”
“别光让我耳朵热,你快把菜也给热热!”
“你等着!”
见季牧一笑,季连山立时冷下来个老脸,“背后我可是没少给你好话!”
“老爹,你可不能总在背后话呀。”
“嘿!你个臭子!怎么话呢!”
“老爹,喝酒喝酒!”
正当把热腾腾的砂锅端上来的时候,季连山清了清嗓子,“要我呀,好事多磨,有些事情它还是得等一等。反正你结婚这个事情,后头我是不操心了,过了这个年,你刚好三十而立,立家立业、立德立行,也不是需要再劝的年纪了。”
“老爹老娘,这事我心里有数。”
“还吹!”季连山直接一撇嘴,“要我呀,你最没数的就是这个事了!”
季牧搓了搓手,“有数有数。”
酒到正酣,已很晚。
季连山快喝了两壶酒,今属实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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