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户吴大的船冲过岸边的芦苇荡靠了岸,后面的船也停下了。
船头站着的人,拱手大声道:“下官是泰州盐引检验所大使,有要事求见钦差大臣。”
蹇义道:“船谁走漏了消息?”
那个瘦小的灶户立马跪下道:“大人饶命,是小人告诉了同村的盐官。”
吴大一脚踢翻了他,怒道:“你这个臭嘴巴,惹大事了。”
蹇义道:“说都说了,砍了他也没用。先应付了再说。”
小舍道:“大人,见还是不见?”
蹇义道:“见,该来的总会来的,让他一个人船。”
小舍便到船尾,大声道:“钦差大臣在此,不得大声喧哗,否则斩立决。”说罢抽出了青龙剑,剑光闪在那人眼。
于大使急忙跪下道:“下官明白。”
小舍道:“你带着船尾追钦差是犯作乱,知罪吗?”
干大使应道:“知罪,知罪,只是天色将晚,荒郊野外,下官担心的是钦差大臣的安危。”
小舍道:“即然如此,命你们的船在后面随着,有什么事,等大人的船到了目得地再说。”
于大使道:“下官遵命。”船又启航了,后面跟着检验所的大船,风吹着身凉凉的,吴大披满是补丁的衣裳道:“大人,于大使的话也不错,今晚我去叫几个兄弟一块驾船回盐场,路有个照应。”
小舍道:“越多越好,声势浩荡些。”
蹇义站起身来,走到船头道:“我出了银子,我的身价性命交给了吴大,我是不管了。”
天已经漆黑一片,船到了南门码头,吴大道:“明早,我们的船就在这候着,随时恭候大人。”
后船的于大使己经叫了马车在码头候着,护送着钦差大臣回到了县衙。
李侍郎与庞瑛听得蹇义的咳嗽声,赶了过来,庞瑛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一天,下官们担心死了。”
蹇义道:“我们去了趟仪征,路有检验所的人护着,安全的很。”
庞瑛打了个哈欠道:“大人安全就好,今天审了一天犯人,下官困了,先睡去。”
见庞瑛走远了,李侍郎道:“大人,今天两淮盐运司的高运使来了,案子有点复杂起来。”
蹇义吃着厨房送来的饭,头也不抬的道:“怎么个复杂法?说来听听。”
李侍郎道:“高运使先找了庞瑛,不知说了什么话,庞瑛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啦。”
小舍道:“会不会把纪纲私运盐的事传给庞瑛听,达到威胁的目得。”
蹇义道:“完全有可能,据老夫了解,这姓高的,原是陈瑛手下的监察御史,又和纪纲关系热络。”
李侍郎道:“大人的意思是?”
“人是庞瑛扣起来的,明天让他继续审,看他如何交代。”
李侍郎道:“不过姓高的没来之前,姓张的交代了他拿了亲家一百两份子钱。按《大明律》官吏贪污钱财六十两以,枭首示众,施剥皮实草之刑。”
蹇义道:“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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