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了泰州南门码头,泰州县衙的知县已经领着一批官吏在那迎着,一阵鞭炮弦乐,小舍紧随着钦差大臣进了迎恩门城楼,他还头一回单独坐一辆这么气派的马车,兴奋的像个小孩似的掀开轿帘观察着道路两旁的迎接队伍。
除了庞瑛的锦衣卫和县衙的巡捕站得毕恭毕敬之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当地百姓,泰州和昆山差不多,男女老少大多都穿的都是布衣蓝衫。
两个小媳妇似的路人发现了他,尖叫道:“这朝廷大官好年轻啊!”
另一个和着道:“白白净净的好俊俏!”
小舍脸一红,放下帘子,身体急忙缩了回来,说实话,二十来岁的他,如今能混到正五品的刑部郎中,确实也算平步青云了。
县城不大,从来往北,第四桥叫税务桥,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繁华的街区,县衙的街门坐北朝南,高耸威严,一对石狮子虎视眈眈的瞅着来人,地面二块青白的跪石,低陷的跪坑说明来审冤的人不是少数。
进了仪门,贵客都下了轿随着知县进了后面的客厅。
小舍看到这县衙的建筑在城内算是最宏伟的了,大堂是五楹厅堂,三楹是公堂,堂柱悬一对联:“一柱擎天头势重,十年踏地脚根牢。”这是宋大臣余玠写的。
泰州县知县也姓张,浙江人,嗓门不大,说话时脸堆着笑,眼球也不停的打着转。
蹇义一坐下,便单刀直入的道:“泰州等盐场灶户进京城闹事,皇震怒,派我等来巡查盐务,希望张知县给予配合。”
张知县回道:“昨日我们便知晓大人来敝县巡查的讯息,已经通知盐运提举使与我们一同协调,开展自查自究。”
泰州的提举使,马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下官姓于,是两淮盐运使司的提举,我们有一套严格的盐业缉私制度,担负的责任是缉私,知道如有“通同脱放者,与犯人同罪。”的道理。”
蹇义道:“好,如果我们的朝廷官员都有于提举的明白,我想灶户闹事的风波很快会平息下去。”
张知县道:“我等下官也发现下面的人在收盐过种生存在管卡压,故意刁难的事。”
蹇义道:“你们发现什么问题,如何处理的,处理的结果是什么,可以随时向我们的李侍郎,庞指挥亶报,我只想去看看海,几年没到海边了,想得很。哈哈哈哈。”说着便大笑起来。
张知县被他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巴张大着不知如何应承。
他的县丞急忙提醒他:“大人,钦差大臣想去赏海。”
张知县道:“大臣想赏海,好啊,下官马派船,我们有专门巡海船,气派的很,面什么都有,保证大人吃好,喝好,玩好。”
蹇义道:“不用那种架势,累人,你不如借我些马,我们自已去,自由自在,岂不快活。只要找个向导便是。”
张知县马屁没拍着,怏怏不乐道:“那就请我们的杨典史陪着,他是本地人,地形熟得很。”
一个比小舍稍大些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脸黑黑的,一看便是海风吹大的,他拱拱手道:“下官姓杨,泰州姜堰人氏,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力。”
寒义见此人浓眉大眼,长得健硕,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县丞道:“本来中午想按排大人在衙内用餐,管伙食的说,不知大人们的口味,怕做不好,所以就到城里找个干净的酒楼随便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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