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多的雪也架不住这些淘气包扔,没到一小时近处的雪就被扔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众人的棉鞋基本都湿透,雾气从棉帽子边上腾腾地冒着,曹治军怕感冒,见满身是汗就领着曹治强回家休息。
其他人也都把过年这几天吃的好东西消化的差不多,约好暂时休战,明天继续。
雪下的虽厚,不过挡不住淘气包们玩耍的心。
雪仗一连打了几天,东沟沟沿上的雪打的差不多了,众人就挑了个斜坡,拿着破木板和纸壳子打起了“跐溜儿滑儿”。
天然的雪道在大雪过后的农村到处都是,不过人多玩着才热闹,根据每次滑出去距离的远近,评出谁是“跐溜儿滑儿”大王,输的则要给赢的贡献一个雪球。
待“跐溜儿滑”玩够了,又将雪球堆在一起滚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
“人多力量大”是伟人语录里的一句名言,这会儿也切实的展现了出来。
七八个半大小子互相接力着推出来个直径能有二米的巨大雪球,大雪球推不动,众人又继续推下一个,虽然北风呼啸不过也挡不住半大小子们玩耍的热情,到了晚上三四点钟太阳快下班的时候,众人在大田地里推出了四五个巨大的雪球,远远望去就像陨石一样,甚是壮观。
夜晚北风呼啸,曹治军躺在热乎的火炕上睡的很香甜,今天小弟曹治强也老实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因为白天众人推雪球儿累得跟死狗一样,躺下没一会就轻声呼噜着进入了梦乡。
现在的雪才叫名副其实的大雪封山,县道上的雪被驴车压出了车辙。
不过山上的雪却白茫茫一片,深夜如果有人出门会发现白雪映射的月光下,夜色显得格外明亮。
在医巫闾山玉泉寺的深山老林里,百年青松上的白雪被呼啸的北风刮的“唰唰”落下,青松下原本动物的小径也被白雪覆盖的不见了踪影。
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的灰狼正沿着原本的小径向山村急行。
近些年医巫闾山发展旅游业,再加上采石厂经常开山放炮,野狼、野猪、狍子、狐狸等稍大些的野生动物,都被迫迁徙到了玉泉寺西边更密的深山老林里。
重重叠叠的大山虽然不小,不过在大雪封山后食物还是少的可怜,灰狼不饿急了是不会冒险下山进村的。
不过这两只灰狼已经一周多没有吃到东西了,干瘪的肚子在北风的吹割下倒是显得有几分苗条,这也许是医巫闾山里为数不多的两只灰狼。
从玉泉寺的山道下来,前面就是田园子村的村道,打头一只公狼探着鼻子努力嗅着空气中食物的味道,不过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只大型犬科动物的味道。
打头的公狼回头瞅了眼后面的母狼,母狗正瞪着幽绿的目光看着大型犬科气味的来源,一扭身斜插着向水库南边的泄洪道跑去,公狼也不甘的瞧了瞧气味来源的方向,然后跟上了母狼的步伐。
气味来源处,正是曹治军二舅张加海家里的两只大黑背和几只小黑背散发出来的。
此时院里栓着的大黑背正支愣着耳朵,警惕的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息,两只大黑背处于斜上风口,离两只灰狼也就百八十米,随着两只灰狼的远去,大黑背终于又把耳朵贴在地面上眯起了眼睛。
两只灰狼沿着泄洪道直接横穿田间的垄沟,一路嗅着气味,穿过小学和林场大院,沿着村道来到了曹治家这条街的十字街口。
农村养猪的人家不少,不过春节前年猪都杀了,猪圈里剩下的都是老母猪或者半大猪。
这趟街里,曹治军和隔壁王二家猪圈里就有各有一只。
其中王二家的老母猪是今年新留的,个头不大。
曹治军家的老母猪已经“揣”上了崽子,虽然时日不长,但是好几年的大老母猪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此时的两只灰狼正驻足嗅着空气中食物的味道,公狼的哈喇子已经沿着嘴角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
再往前,只能右拐三里地进入王屯,左拐有两只经常夜晚上山点外卖大黑背,虽然不怕它们,不过要是此时受了重伤,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
公狼扭头瞅了眼母狼,母狼正驻足一边抬头嗅着一边寻思着是否动手。
而此时猪圈里的两只老母猪,则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咴咴”的狂叫不停。
两只母猪烦躁的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人们。
人们知道院外肯定是来了野狼,其中第一户曹宝吉家首先拉亮了管灯,虽然他家猪圈里没有猪,不过东边两个邻居家有猪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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