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王二和曹治军家也分别点亮了管灯,听见猪圈里母猪“咴咴”的叫声,知道情况不妙,曹治军老爸曹桂元迅速穿上棉袄棉裤,来到里屋隔着窗户大喊:“二呀,王二,起来没?”
“起来了三姐夫,拿手电、抄家伙进院。”
“好嘞。”
别看几家都点亮了灯,不过两只灰狼饿的红了眼,曹宝吉家灯刚亮,两只灰狼就迅速沿着柴火垛蹿上了王二家的门房。
门房东侧是曹治军家的猪圈,西侧是王二家的猪圈,公狼瞅了眼曹治军家巨大的老母猪虽然口水直流,不过它心里也清楚:“这个老母猪太大,在猪窝里施展不开。”
然后公狼一扭身直接蹿进了王二家的猪圈,此时王二家老母猪的撕叫声更加尖利。
母狼则趴伏在门房房顶冲着从门里出来的人们呲牙恐吓,防止人们靠近。
看样这两只灰狼真是急了眼,想从人们嘴里直接夺食。
王二则左手拿着大手电,右手拿大尖锹,一边用手电晃房顶母狼的眼睛,一边用尖锹拍打着墙面想把母狼吓走,口中也狂喊道:“去去、滚、滚。”
曹治军老爸和头一户的曹宝吉也都捂着大棉帽子,左手拿着大手电,右手拿着尖锹,分别站在自家院子的矮墙上一个劲儿“咟、咟”地吓唬灰狼,想把它们吓唬走。
三道手电的强光和人们的吆喝声不仅没让母狼退却,反而让它更加暴戾,房顶的母狼呲着獠牙,凶悍的做假扑之势恐吓着地面的人们,防止他们上房。
人嘴夺食,正是这两只灰狼现在疯狂的想法,而且这两只饿疯了的家伙也正在实施这一想法。
由于刚下过雪,墙头上还有少量积雪,融化的雪水被冻在墙头上,墙面有的地方也非常滑,再加上夜间光线差,众人急的团团转,虽然大声吆喝,不过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妈的,老子上墙拍死你这畜生。”王二眼见再不出手,自家的母猪就要够呛。
“别地,二,不行,这要是摔下来就完了。”说完曹治军老爸捡起地上的砖头和破树枝子,对着房顶的灰狼狠狠砸了过去。
王二和曹宝吉见状,也纷纷在院里用尖锹翘起砖头和树枝子对着房顶的灰狼和猪圈猛扔。
众人的挑衅更加激怒了灰狼,房顶的母狼左蹿右跳躲开众人扔过来的砖头,獠牙呲的更盛,趴在房檐假做扑咬,把院中的王二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正当众人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的时候,房顶的灰狼突然抬头盯着东北方向,呲着的獠牙也没有刚才那般凶狠了,好像发现了什么劲敌一样,轻吼一声扭头“嗖”地一下从房顶跳到柴火垛上,只两蹿就跳到街上,然后用尽混身力气飞速向大阁水库方向仓皇逃去。
猪圈里的公狼在房顶母狼跳下房顶的那一刻,好像也知道情况不妙,“噌、噌”两蹿跳出猪圈,尾随着母狼的方向快速逃去。
不过就在母狼逃过十字路口不远,公狼刚跳到街上的时候,从曹宝吉房后的街口阴影处“嗖嗖”飞出两道黑影,黑影见到十字路口的公狼毫没犹豫,立刻飞身扑向了正要加速逃走的公狼。
一阵“嗷嗷”乱叫及“扑通、扑通”的撕咬声迅速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伴随着撕打声渐渐远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王二这会儿拿着手电,和跳墙过来的两位邻居到猪圈门外仔细瞧了瞧自家的老母猪。
此时的老母猪正满目惊恐,头朝外的站在猪圈棚里,见到有光亮照过来仍然“咴咴”的乱叫,待看清是自家主人后,撕叫的声音终于慢慢稳定了下来。
“没咋地。”曹桂元见母猪身上虽然有轻微血迹,不过脖颈处并没有血洞,看样那只公狼并没有在狭窄的猪圈棚里得逞。
小母猪命在旦夕之际终于暴发出了应有的野性。
如果是空地,这头母猪面对两只饥饿的灰狼那是必死无疑,但好在猪圈棚长宽就两米见方,高不到一米五,公狼在里面施展不开,要是被一百五六十斤的母猪拱实撑喽肯定也是重伤,因此虽然争斗时间不短,公狼还是没能把母猪拿下。
“妈的,这两只狼真是疯了,我真想冲上去把它拍死。”王二此时仍然气的直喘,不解气地道。
“没事了,等明个把院墙外用大树枝子挡住,省着这两畜生以后再回来。”曹桂元也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过三人可没有马上回屋,谁知道那两只灰狼会不会去而复返,三人站在猪圈外面分别点了根烟,王二又在猪圈墙角垫了几块砖头点了一小堆篝火,架了两根劈柴。
农村的猪圈基本都是猪粪,冬天下过雪里面冻的全是冰和雪,生起一堆火根本发生不了火灾,也是给刚受惊吓的母猪一些安慰,众人也能睡个安稳觉。
而就在外面吵嚷着驱赶灰狼的时候,曹治军和曹治强也早被惊醒了,曹治强早就吓得“跐溜”一下穿进了老妈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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