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虽然荒废了,不过大门口还是有一个门卫打更的老爷子,这老爷子姓王,今年都快70了。
这里的树他是即不修剪也不施肥,不过到了秋天能结多少果子,他就摘多少果子,吃不了的就让老伴儿到县城卖了,毕竟这也是白得的,所以他每年都亲自摘。
不过最近王老爷子参加了一份婚礼,接连着喝了两天喜酒,天天晕乎乎的就没顾得上来摘。
等他再来摘的时候发现今年桑粒树比往年少了许多,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是学校里的学生干的,为此王老爷子还真去找学校教导主任说了这事儿,各班的班主任也回去给学生打了预防针,这可把曹治军、刘福成、朱连涛吓个不轻,幸亏那天把那两个马尾辫给气跑了,不然真被老师知道,难免被批评一顿。
哥仨吃到了甜头,既然林场院儿里有桑粒树,那大山里肯定也有野生的,于是三个人就勾人在每周末去附近山沟里转悠,深山他们不敢进,不过附近山沟里雨水充足,还真有不少野苹果树和野葡萄树。
野生果树其实都是各种鸟类吃过果食后,再到山沟里喝水将种子排泄到山沟里的。
但是野生的苹果和葡萄比人工种植的口感差很多,虽然也是色泽诱人,但是吃到嘴里涩味较重,甜味儿也不是那么爽口,于是大家伙就渐渐不提上山找野味儿的事儿了。
快乐的时光似箭,总是过的那么快。
转眼期末考试即将临近,最近由于曹治军天天想着和小朋友玩,所以功课落下了不少。
完不成的时候就早上到学校借过作业本快速抄写,结果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曹治军考了个整数,全班一共42人,他考了个第40名,上学期可还是全班第二呢。
“这回落后太多,这可咋回家,非挨削不可!”曹治军蔫头耷拉脑的往家走,边走边暗自寻思道。
到家后的曹治军悄悄地放下书包,然后陪弟弟曹治强百无聊赖的玩耍。
平时每天一进院曹治军都会大声来一句“妈,我回来啦!”可今天心理有些害怕,因此就没有底气喊。
老妈正在里屋用缝纫机给小弟做棉裤,见曹治军进屋也没理他,继续用脚蹬着缝纫机“哒哒哒”的干活。
曹治军见老爸还没回来,心里还算松了口气。
正盘算着怎么过老爸这关的时候,大门忽然“咣当”一响,曹治军的心里也随之一紧。
不过曹治军还是“蹬蹬蹬”跑出去给老爸开房门,家里新买的载重自行车,曹治军老爸从来都是停在外地下,防止被风吹雨淋。
曹桂元推着自行车抬过门槛儿,见曹治军来给主动开门张嘴就问:“小军,明天就放寒假了吧?”
曹治军心虚没敢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曹桂元见儿子没吱声又问:“咋还蔫吧了?考试没考好?”
曹治军还没吱声,不过心里顿时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成一团。
“去,把你考试卷子拿来给爸看看,瞧你个熊样儿,考砸就再努力呗,紧张个啥!”曹桂元在东墙根儿一边架好自行车,一边向曹治军吩咐道。
曹治军乖乖地回屋把卷子从书包里拿出来,摆在炕沿上,瞧着鲜红的“40”那组圆圈里的数字,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肠子都后悔的青了。
“哎呦嗬,考个整儿哈。”曹桂元拿起卷子从语文到数学,正反面都仔细的看了看。
曹治军则低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拉脑的直溜儿地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敢说。
“还行,成天就知道玩儿,作业也不写,我寻思怎么着也得考个倒数第一呢,还行,弄个倒数第三,比我预计的理想。”
曹治军站在那有点发蒙,心想:“这是啥情况……”
“我就知道你小子,去年考的不错,今年肯定得翘尾巴。咋样?完了吧?学习不是一时一会的事儿,每天上课都得认真听讲,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完成作业,不会的再过来问我。”老爸坐在炕沿连上,一边卷着烟卷儿一边教训道。
“学习靠的是日积月累,每天进步一点儿,考试的时候才能有更大的进步。等你长大了再想学,那都得抽时间,你没看我现在还再看书学习果树架接吗?记住没?”
“嗯,爸我记住了。”曹治军老实的答道。
“寒假作业,每天都得认真做,不会的重新翻书,然后我定时抽查,把今年落下的课都好好补补,我要是没空,你就找你大哥或者你老姐问去。”曹治军老爸低头抽着烟,对旁边的曹治军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曹治军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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