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扬点水,抓紧扫完咱好走。”朱连涛挥舞着笤帚扇着从教室里飘出来的灰冲着刘福成喊道。
“我去,你俩可真没轻划拉,满屋全是灰了。”刘福成看了看从窗户往外飘的灰,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眯着眼、拎着水桶往屋里洒水。
等水洒完,灰落的差不多,曹治军才和朱连涛再次进屋打扫完了卫生。
等哥仨儿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学生和老师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平日里老师都有专门的食堂,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可今天学校半天,老师们走的比学生还快,因为回家还得做午饭。
曹治军带着刘福成和朱连涛来到林场院墙的豁口外,见四外没人,先把书包扔了进去,然后顺着豁口翻了进去。
三个淘气包背着书包走到了桑粒树下。
抬眼望去桑粒树上已经挂满了一串串的紫色果实,有些熟透的桑粒都被风吹的掉在了地上,曹治军在地上捡了一个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桑粒尝了一口,随后叫道:“哇,真甜呀!一点酸味也没有。”
“上树,一人一个树丫。”朱连涛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扔了书包说道。
林场院里的桑粒树是长了几十年的大树,树干直径有四十多公分,当年林场的人都是专业人员,所以树修剪的都非常好,虽然树叉离地有一米多高,不过也架不住半大小子爬,只见曹治军双手挂住树叉儿,两条腿往上一悠,蹬着树干一个翻身就骑了上去。
曹治军挑了靠南边的一个大的树叉,蹲骑在树叉中间,专挑紫色的桑粒吃。
而刘福成和朱连涛也各骑在一个树叉上,美滋滋吃着顺手摘来的桑粒。
三人吃归吃,但并不霍霍。
因为农村长大的孩子,都在果园里干过农活,知道干活的辛苦。
不像有些胎里坏的东西,连吃带晃,果子掉一地后撇着嘴扬长而去。
三人很快就吃饱了,不过吃饱了也舍不得走,于是又躺在树叉上透过枝叶望着蓝天唠嗑。
“真甜呀,你说这么小的果子是怎么长成这么老粗的树呢。”曹治军这时双腿骑在树叉上,头朝上斜躺在树枝上,看着手里的桑粒问道。
“埋土里不就发芽了?”朱连涛也躺在粗树枝上,望着蓝天惬意地答道。
“你可拉倒吧,不信你就拿回去种种试试,这么种土里长成树的机会很小。”刘福成不客气的呛了朱连涛一句。
“那咋种?”朱连涛歪过头看向刘福成问道。
“这东西可难育苗了,我爸去年在县里种子公司买过桑粒树的种子,回家种是出苗了,不过后来又听种子公司的人说,能长桑粒的机会不多,因为很有可能会长成雄树,只能养蚕,结不出桑粒的。”刘福成这次满有学问地讲了一堆曹治军和朱连涛头一次听说的道道儿。
“啥……”曹治军也吃惊地叫了一声“这树还有公母之分?真的假的?”
“绝对真的,我爸是听种子公司的人讲的,那人卖种子的时候没说,等我爸再去买白菜籽儿的时候却又告诉了这个事儿,真是不地道。害得我爸白花钱。”刘福成好像对种子公司的人很不满地说道。
“那这颗树看来挺稀有呀。不行,我得装点回家给我小弟尝尝。”说完曹治军跳下树,开始整理书包。
把书包前面的小隔包整理出来,又重爬上树,开始往书包里摘。
“你少摘点,装多了,没等到家就挤碎吃不了了。”刘福成提醒到。
曹治军低头一看,可不是咋地,就这么会功夫就挤碎了不少。
“这桑粒儿真难弄,难怪没有养这树的,没等拉县城里卖,先碎一半儿。”曹治军低头瞧着自己的书包,不满的嘟囔道。
“差不多得了,我得回报一下这棵树。”说完刘福成从树上爬下来,解开裤子,站到树下准备给这棵树施肥。
“你等会儿,你尿完我俩咋下去,不得踩一脚吗?等我俩下去咱仨一块儿回报。”说完朱连涛也三下五除二的爬下了树。
曹治军见状也赶忙合上书包,爬下了树,三个淘气包就这么一起“开火”,站在树根下回报了这棵让他们饱餐一顿的桑粒树。
三人吃饱玩够后,就背着书包各回各家。
等他们仨周日约好想再来吃一顿的时候,站在墙外发现树上的桑粒儿一个也没有了,看来是都让林场打更的老头给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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