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古村艳阳高照,又本该是忙碌的时节,只是眼下,周围田埂上却不见任何人影,就连之前浮在这古村之上的的阴郁气息也退散了。
惜竹凝眉,也不知道这村里的事情白砚之解决得如何了,红烛又去了何处?
绕着村庄逛了一圈,家家户户木门敞着,门户已空,整个村子,竟是空无一人……
怎么眨眼间,这里就成了一个荒村呢?
惜竹手撑着下巴,还未来得及思索,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其间还掺杂着一些哭嚎声,眉一挑,握着伞柄,御伞而去。
一览整个古村,好似现在只剩下这一户人家有人,其余住宅里的村民皆不见了踪影,惜竹脚步轻轻落在了这茅屋的屋顶上,俯视着这个院子,院里乱作一团,桌椅板凳皆翻倒在地,扬起的灰尘还尚未落下。
满目灰尘下,是一红一白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红烛与白砚之,而他们两人中间还有一正哀嚎哭喊着的老妇人,她满身灰尘,正匍匐在一躺倒在地上男子身前,如疯了一般哭喊着:“我的儿啊……”
那地上的中年男子脸色煞白,痛得表情扭曲得狰狞,双手抱着头,惜竹细一瞅,这名男子的额头和手腕处的皮肉下,皆有一两只小黑虫游走着,这一看便知是红烛所为。
一两只小蛊毒虫是不至于立即让人暴毙而亡的,却足够让一个凡人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彼时红烛正站在一处屋檐的荫凉下,眉间朱砂若隐若现,黑眸之中寒光凛冽,无视这地上的两个凡人,对着白砚之道:“你这死道士,竟早就认出来了我?”
“本来没有认出来,但那蠢货那般刻意隐瞒,贫道便猜到了。”白砚之指尖捻着符,唇角微勾,挂着浅浅的笑意。
惜竹站在房顶,蓦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发愣,没有想到,他竟早就识破了她的隐瞒,却没有戳穿她……
想着视线投向白砚之,这没多久的功夫不见,只见他那眉眼,竟莫名显得有些憔悴。
“怎么,那日这蛊毒虫的滋味还没尝够是么?”红烛不悦拧眉,扫了眼那老妇人和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冷声道:“我报我的仇,与你何干?”
白砚之脸上仍是笑颜,只是声音冷冽三分,眸中亦隐约闪过一抹怒色:“还在这里装什么傻,贫道再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里?!”
她……?
惜竹站在白砚之身后的屋顶上,指了指自己,眸光微敛,莫非白砚之是以为红烛绑架了她不成?
“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她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红烛正恼怒着神色,忽然于白砚之身后瞥见了那撑着白伞的青衫女子,骨伞将那绚烂刺眼的阳光挡下,那伞影下的眸色清浅,正俯视着这农村小院里的一切。
红烛黑眸一亮,尚未唤出声,就见白砚之御着纸符朝她攻来:“既然如此,那再留你这毒物便也无用了!”
纸符燃着火焰朝着她疾速飞去,红烛身形矫健旋身一闪而过,躲到另一处屋檐下,躲开攻击的同时抬指驭毒,只是这一次却不是蛊毒虫,而是一群毒蛛,蝎子从这院子的边边角角朝着院中央拢来,甚至那墙角的地洞中,还窜出两条花纹艳丽的毒蛇来……
地上的老妇人拥着她那儿子,见到这么多的毒物一齐涌出,不由吓得疯狂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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