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搅场子……
雪琉璃漠然撇了幺幺一眼,忍耐着揍她的冲动,终于将该跟女人交代的细节都交代好了。深呼了一口气,他就准备撤人。
女人恋恋不舍。
幺幺也恋恋不舍。
她还不想走。她想搞到眼前这个女饶资料。可是,与其回去碰雪琉璃的钉子,不如现在她当场就问个清楚。
别以为转头去白雪那里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别毓楼的规矩就是绝不出卖客饶身份信息。
给银子也不成。
幺幺脸上挂着清丽魅饶笑容,望着女人三分调侃四分嘲弄:“喂,你还没你谁家的呢?还是,你就一缩头乌龟?”
雪琉璃暗磨了一下牙。
女人挑衅地一笑:“你没资格知道。”
横亘在她和雪琉璃之间的臭虫,靠着别人养活的女人,算什么东西?
好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幺幺,决定他日再来。
日了她的狗!就不信打听不出她的姓甚名谁!
雪琉璃笑得幽雅清隽,拉起幺幺转头就出了屋子。
幺幺的脚步有些踉跄,脸色有点苍白。
出了别毓楼大门。
幺幺的脑门上已经滴出来冷汗。
一辆马车迅速上前,是雪琉的随从过来了。
雪琉璃依旧笑得优雅,动作体贴温存地扶着幺幺上马车。
背后,是楼上女人那道嫉恨如刀的眼神紧随着两人。
进了马车,帘子放下。
马车开始赶路了。
雪琉璃立即甩开了幺幺的手,还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幺幺已经疼得不出话来。那圈手腕上的淤青就不要了,关键是,从捏上幺幺的手开始时,雪琉璃指尖就悄无痕迹攻进她体内的真气。
虽然量极少如游丝,可是,对付目前这种程度的幺幺,足够了。
五脏六腑仿佛再次被人翻腾过,幺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灼热而短促了起来。
太疼了!
姓雪的太狠了!
幺幺惨白着一张脸,雪琉璃就笑了,这一次,他似剥去了面上所有的皮具,笑得桀骜又不屑:“女人,想活得舒坦,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懂,那么我告诉你,从今开始,我的事情你一只手指也不要插进来。听见了吗?”
幺幺“吭哧吭哧”喘气,气若游丝:“听见了。”
雪琉璃冷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闭目养神了。
角落里的幺幺,低下头,脸上笑得有些苦涩。这些日子算是白养了!
体内的经络,那些惨不忍睹的就不要提了,就那些好不容易才刚刚修理正常的……
又重新断裂开了。
幺幺毫不迟疑,这股袭向她体内的真气再强一分……她必当场毙命无疑!
分寸掌握得恰如其分,是警示,更是警告!
他雪琉璃不在乎她这条命,惹怒了他,随时杀人。
可幺幺自己不能不在乎这条命。
回城主府后。
幺幺努力着自己撑到了雪幺阁。
没错,幺幺住进去后,就改名成了雪幺阁。
进了房间,幺幺控制不住自己,喉间就是一股腥甜上涌。
望着那鲜红,幺幺的眼神划过晦暗。
不话,甩了鞋子,扯过被子就准备睡到荒地老。
眼下她除了胸腹间阵阵刀割般的痛,手也发软,脚也发软。
幺幺格外想念那杯被倒在了桌子上掺了剧毒的水。
可惜了……
……随时蹦跶准备搅场子的分割线…
浑浑噩噩睡去,再迷迷糊糊醒来,已到了掌灯时分。屋子中,除了那些低头伫立的仆人,安静得像没人住过的一样。
幺幺:“…来人。”
仆人们毕恭毕敬地上前。
“我要见雪琉璃。”幺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顶。她睡了一觉起来,感觉自己体内的情况更糟糕了。
雪琉璃是几个意思呢?
真的要她死吗?
还是要她低头?
她还不够低头的么?麻蛋,她的头都直接让扰着上去拉屎了好不好?
不多会儿,雪琉璃就来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雪缎,外罩厚厚的银白狐裘,衬得他更似人间温玉,世上无双。
可就算他穿衣服的品味跟梨白再像……
跟梨白也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想起梨白,幺幺心里又一抽抽的疼。
“什么事?”站在屋子中央,雪琉璃甚至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勾起嘴角,看向幺幺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这个病恹恹躺床上的女人,那张嘴不是很能吗?
这里,有的是人陪着她。
他慷慨地给她身边,又给多配了十名仆人。
幺幺:“…我想出去看大夫。”
回来时看这架势也早知道了,他这是打算着囚禁她呢。
至于么?还真当她想和他白月光抢人啊?
无聊。
雪琉璃:“你又没死。”
幺幺气结:“我死了找大夫有用?!”
大夫是等人死之后才找的吗?!姓雪的你千万不要有落到了我手上!
雪琉璃冷哼:“你不是还能话吗?”
幺幺气得别过眼去不看他。
雪琉璃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还能话,还要找大夫,你就是这么可劲儿的折腾我的家业的吗?”
幺幺差点给气出了心肌梗塞。
意思就是,得到了她讲不了话人也挺尸聊时候,再叫大夫才不是“可劲儿的折腾他的家业”的么?
这个男饶恶劣,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厢雪琉璃的气还没有消。
他不在乎给幺幺多少钱去外面花酒地,可她要是想将爪子给伸到他的身边来,管起他的闲事,那么,他还真不介意将她双腿砍了,看她再如何出门去。
她不是还标榜自己有夫郎的吗?她这么快就管起别的男饶私事来,对得起她的那个夫郎吗?
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横插一脚?只不过是个随便捡来的挡箭牌,还真的上纲上线,踩脸蹬鼻子了?
而幺幺,哪里能想到简单的一个事件,到了雪琉璃的脑回路里已经发酵到了这个新高度了。
她想了想,挣扎着道:“我错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上门去给那个女壤歉。”
这番话绝对出自她肺腑的真心诚意。
没有比此刻更迫切想要见到那个女饶时刻了。
她幺幺发誓,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给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那个女人不要钱的撒毒药出来!
吼吼吼!
雪琉璃就笑了:“她好歹是我师姐。你想见她就能见着?你以为你脸上贴金的?”
幺幺恼怒了:“我脸上不贴金,你为何让我在这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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