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失言的林世咳嗽了一声:“你也别怪你弟弟,他也是担心咱们林家。淮南的事情已经火烧眉毛,我不管你和田襄私底下的矛盾如何解决,一定要保证我林家的利益,明白吗?”
憋了一肚子气的林穆快步离开林世的房间。张家在淮南根深蒂固,根基远在徐州的林家凭什么和张家斗?
绞尽脑汁的林穆越来越无法可想,林仞好像是得到了消息,连日来也消失不见,让林穆想找人撒气都找不见。
林穆停下在房中的踱步,赵远自有赵远的算盘,此事不能再找赵远商议。林穆想到监察司牢狱中的叶晋,随之浮现出来的就是曹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罢了,今日便给田襄拜帖吧。
很快,林穆的拜帖摆在田襄的面前。田襄捏起桌上的拜帖,不屑一顾的对着曹伟说道:“不到黄河不死心,林穆以为拿捏住我的痛脚。殊不知林家想尽办法进去的淮南行省对林家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脚。此时想要罢战言和,待我晾他几天,着急着急也好。”
曹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喝了口茶:“这江南监察司的茶水可是没有聚才居的香,难饮的紧!”
田襄笑了笑,知道曹伟的意思是让自己见好就收,不过自己还真没有考虑让林家如此轻易过关。
虽然曹伟的意思还是救出叶晋,正事要紧。他还是好奇田襄的判断:“乐游,你可要好好给我讲讲,你怎么知道今日便是林穆服软的日子?”
田襄颇为高深的笑了笑,先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在曹伟发火之前开口说道:“若是赵家,此事尚无把握。咱们面对的林家不比赵家,虽然林穆名义上是林家的家主,但是他的头上还有林家的老太爷林世,他是断不会看着林家在淮南的生意破灭。而且林家老三林仞向来和林穆不对付,我如此逼迫林家,就是要让林仞承受丢失淮南的压力,逼迫他去找林老太爷。我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昨日你问我,我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成了!”
曹伟自从来了徐州短短的半个月余,终于体会到当初白师对自己和田襄的评语是何等的正确,对自己英明的将田襄拉到自己的战船深感万幸。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下田襄:“襄哥儿,我还是那个想法,同朝为官、凡事不可做尽。既然林穆已经服软,便给他一个机会,看他如何挽救再做决定。”
听了曹伟的劝告,田襄也觉得在理。先做完正事要紧,秋后也可算账:“师兄的话在理,待我修书一封,让张任先停止对林家的攻势,静观其变。咱们二人便去林家,赴一赴林穆的鸿门宴!”
曹伟苦笑:“你呀,就是嘴上不饶人,人家是设宴赔罪,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鸿门宴了?”
田襄推开房门,转头留下一句话:“到了林家你就知道了,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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