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字印刷术自林穆将叶晋带入监察司之后便没有任何的进展。长安的消息被郑寒源源不断的传到徐州,出乎曹伟意料的是长安的局势异常的平静。
鼎元帝似乎忘记了彻查远图县令的事情,也忘记了宸王虚报军功的事情。而太子和宸王两方更是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也有可能是在暗里寻找对方破绽,力求一击毙命!
面对这样的局面,曹伟和田襄只能无奈的被锁在徐州。田襄的父亲好像已经忘记了他的儿子在徐州公干,对田襄不闻不问。就连田襄的母亲窦葵也改变对田襄的态度,让田襄久留聚才居。
田襄一方面让曹伟以叶晋家主的名义每日去徐州监察司坐堂,弄得林穆审理也不是不审也不是。另一方面张任自从回到淮南行省之后加紧对林家淮南的攻势,林家在淮南的生意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
林穆之前悍然拒绝田襄的提议,现在却被田襄的计策搞的焦头烂额。久不管事的林家家主林世都被惊动了,限令林穆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林穆在林家老太爷面前兀自不服:“阿耶,想当年因为田襄使我林家在江南损失惨重,而且这次田襄所来徐州也是冲着我林、赵两家而来,再说我之前也拒绝了田襄小儿的联系。难道阿耶要我再厚着面皮去求那个黄口小儿吗?”
“糊涂!”听完林穆的话,林世嘴唇都有些发青,举着颤巍巍的手指着林穆。“你怎会如此糊涂!当年你初掌林家大权,田家又是强龙压境,为了林家在徐州的地位,你去围杀田家,我自是支持。可是你忘了当年你在田襄身上栽的跟头了吗?”
当年的事情被林穆视为奇耻大辱,骤然听父亲提起,林穆长身而起,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尽露:“阿耶,当年的事情不止是我,更是我林家之耻辱,我是断不敢忘的!”
“是啊,你没有忘。”林世有些颓然的靠在座椅上。“所以自从田襄来到徐州,你就处心积虑的对付他。可是你恰恰忘了,田襄现在今非昔比,他是起居左史,乃当今陛下之亲封,身边还有杰王殿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在徐州让两人进退维谷,退回长安。若是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你让林家如何自处?”
林穆气在心头,即使面前是自己平生最敬佩的父亲,也大声激辩:“我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陛下岂会因为两个黄口小儿之言就定我之罪?阿耶所虑虽然在理,但太过杞人忧天!”
从没有被林穆如此顶撞的林世气的可是不轻,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林穆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扶住自己的父亲,一手抚背帮林世顺气。
缓过来的林世端起水杯,将这口气压了下去才开口说道:“可是你最近焦躁不安,定是田襄的计策让你进退两难。林仞前日来找过我,说是淮南张家的攻势一日紧过一日,欲将我林家赶出淮南,对此你有何良策?”
林穆冷哼一声:“阿耶,我定竭尽全力,力保我淮南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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