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见余隐长叹一声。
“大都督,我确实是徐以显”
“哦?”,李安国心里一动。
“那日,我跟随前营都督张四虎攻打城陵矶,被敌船所趁,不幸落水,我不
识水性,几个沉浮之后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便身处九江府,后来一问,原来是被江上一艘商船所救,我在船上昏迷了三日之久,我醒来后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大西军的人,便谎称被流贼所掳,不屈投江”
“商船上的人信了,便问我今后的打算,我便说家乡已被闯贼占领,暂时不能回到那里,自己原本跟着别人学过打卦算命的本事,便在九江城支了一个卦摊,准备瞅准机会再回到西营,没想到偶然碰到城里的张将军,与他算了一卦后,他颇为称奇,便将我纳入他的幕下,与他帮办军务”
“进入他的幕下后,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脱逃,便蹉跎至今”
李安国盯着他半晌,“原来如此,徐军师受委屈了,不知”
“大都督,没想到区区一个后营竟能打出如此一片天下,以往我在八大王身边时,常与他谈起诸将,都说可望稳重,定国多谋,能奇勇猛,文秀擅抚,安国勇而寡谋,真是没想到啊”
“军师,你还称我大都督?”
“这,那我就倚老卖老,称你二娃得了”
“这就对了,军师,不知张将军具体有何谋划?”
“二娃,如今张将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全城兵力,如何行事,全凭你一句话,不过”
李安国笑道:“是否为他将来在安**的地位担心?”
徐以显笑道:“二娃果然聪慧”
李安国道:“如今徐勇乃我衡州营的都督,就照此例办吧”
两人又商议了一下如何夺城的具体事宜,最后徐以显问道:“二娃,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不知”
“军师请讲”
“八大王留你断后不错,不过为何不追随他而去,反而新创一营?”
“这,军师确实不知晓?”
“确实不知,还望二娃告知”
“嗯,义父也就是抱着能守住便守,守不住就从贵州退入四川的心思,没想到我居然守住了,哈哈,真是天意啊”
“原来如此”
徐以显回去之后的第三日晚上,他又过来了。
李安国见徐以显脸上颇有忧虑之色,便问道:“军师,莫非又有变化?”
只见徐以显长叹一声:“二娃,在你等围城之前,袁大人便向南京派出了快船,今日朝廷的消息便下来了”
“哦?”
“果不出你之所料,原本准备派往徐州驻扎的高杰部被派往九江救援,如今正在池州府的东流县驻扎,准备从东流经6路援救九江”
“哦?是何人的船队?军师你以前不是说过,无论是黄蜚的船队还是郑鸿逵的船队,都远胜我军,为何不直接进攻武昌或九江,而是仅仅作为转运之船队?”
徐以显叹道:“二娃,真是好事多磨,九江附近的江面事宜原本属于芜湖总兵黄蜚管辖,由他的船队来转运高杰部,不过听说这黄蜚一向与高杰不合,只好启用郑鸿逵的镇江水师,郑鸿逵便上书要求与黄蜚对调”
“朝廷诸公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同意郑鸿逵的提议,郑鸿逵便说既然从芜湖到九江近千里的防线都是黄蜚水师管辖,我就不便参与到作战中来,于是在朝廷的斡旋下,郑鸿逵勉强同意将高杰部运到东流县,运完后即刻返回镇江,朝廷也同意了”
李安国点点头,这黄蜚与高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正好有些印象。
“朝廷只有这一路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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