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出江口的月河宽达三十丈,左良玉的这支小船部队也涌进来上百艘,船只比王自羽的渔船略大一些,有一面帆,每船可载三十人,两侧还有桨手,剩余的有十多人有十人左右拿着弓箭,有一两个端着碗口铳、佛朗机铳。
看着岸边的火铳手,这些人也纷纷用弓箭、碗口铳、佛朗机铳向岸上射击,不过此时马武的火铳手先打响了,一片硝烟过后,只见率先驶入月河的二十多艘船靠近南岸这一侧的船上几乎没有站立的人,不过划桨的水手由于都坐在船上受到的损失较这些人慌乱之下没想着赶紧掉头返回大江,而是拼命向前划。
不过靠近北岸那一侧的船只受到的损失微乎其微,他们先是大骂,接着边用弓箭、碗口铳、佛朗机铳进行还击,便将船只划向南岸,准备上岸肉搏。
马武第一排的人开始出现伤亡了,多是碗口铳和佛朗机铳造成的,碗口铳和佛朗机铳的铅子比普通火铳大一些,李安国新练的所有军卒几乎没有甲胄,中了碗口铳和佛朗机铳后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不过一千五百人的火铳手队伍在渡过了初期的慌乱后也慢慢镇定下来,随着第一排跑到后面,第二排开始射击了,硝烟散尽后,又有十多艘船只上站立的水手被清扫一空,侥幸躲过铅子的也战战兢兢伏在船上不敢动弹。
这时后面的船只见状一方面用弓箭、碗口铳、佛朗机铳还击,一方面也向南岸靠拢,每船还有十名手持长枪、腰刀的杀手队,按照他们的估计,只要自己的杀手队上了岸,彼等的火铳手必定一哄而散。
火铳队两侧的刀盾兵、长枪兵跃跃欲试,马武却并没有出攻击的命令。
“以队为单位自由射击!”
火铳队一队有一百人,每队又排成三行,在队官的带领下主动找敌人射击。
马武亲自带着一百人一马当先迎上了率先上岸的那一拨人,只见那一伙人有三十多人,在一个穿着齐腰甲的军官模样的人的率领下,长枪兵在前,刀盾兵在后,大喊着向他这一队冲过来。
意料中的一哄而散并没有出现,马武端着一杆火铳瞄准了不到十丈远的敌军,按照大明大名鼎鼎的戚继光“纪效新书”的说法,五十步距离火枪射击,三十步就要上杀手队了,马武却带着火铳手不退反进!
“砰!”,一阵硝烟过后,马武带着四十人转到后面,此时他放弃了开第二铳的想法,不过第二排、第三排的人却依次射了。
第二排的人射后,对面的三十多人还剩不到十人,此时他们不敢再往前了,纷纷又向船上跑,可惜此时第三排又开始射了。
马武站在一处较高的地方紧张地关注着场上的形势,看着这些不退反进的船只,心里一动。
“你、你、你,,掩护杀手队夺船!”
就这样,月河里的船只拼命在靠岸,靠岸遭到致命的打击后,大部分继续向前划,企图躲过眼前的射击,少部分慌慌张张调转船头准备往后撤,可惜船头的舵手多被火铳击中,剩下的桨手一方面要操舵掉头,一方面要躲避火铳的射击,慌慌张张下船只在河面上乱晃。
月河本来就不宽,这下在这一段的船只拥成一团,进退不得,这时马武这边的刀盾兵、长枪兵在火铳手的掩护下纷纷跳进水里朝这些船上爬,不多时在牺牲了为数不多的几人后便控制了这几艘挤成一团的船只。
而上游的王自羽听见这边的火铳手打响后也赶紧派人打探消息,得知我方已经控制局面后便下令掉头,不多时便迎上了正在往前划的敌船,在没有了铳队、杀手队的配合,单靠几个桨手哪里是王自羽等人的对手,于是这二十多艘船只全部做了俘虏。
此时的火铳队已经转到下游,还是以队为单位对船上的人进行射击,而王自羽控制了敌船后,将五队火枪手载到了北岸,还有一部分火枪手留在船上。
这下好了,进入月河的一百多艘船只两侧有火铳手的打击,迎头的船上也是一片火铳手。
最终,进入月河的船队被俘八十艘,剩下的侥幸返回了长江。
而城北的码头区域,一场恶战也在上演,江面离码头还有十几级台阶,贺小石安排人守住出口,在火铳、长枪的打击下,郝效忠的人马目前还没有摸到码头的边儿。
不过此时双层大船上的熕炮和佛朗机炮开始威了,明军此时在6军中已经装备了仿制的红夷炮,不过水军尚未大面积装配,内河的水师还是以万历年间定型的熕炮和佛朗机炮为主。
熕炮,俗称西瓜炮,装填火药和炮弹的部位圆如西瓜,故有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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