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山一听此言赶紧单膝跪下,“总管,不知我有何罪责?”
李安国冷哼一声,“我早已说过,罗田县的搜刮已经结束了,你为何还派人四处骚扰?你给我说说,密斋医馆是怎么回事?”
花小山将目光转向李汉堂,李汉堂咳嗽一声,讪笑道:“二娃,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事是我安排的,不管小山的事,我想啊,这万家能在县城附近的山上建起这么大的宅院,必定是殷实之家,你看你现在又要招兵买马,今后钱粮的花销多了去了,能多搜刮一点是一点,所以,没想到这一家竟然是行医之人”
李安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李叔你也不是外人,怎地我说的话不算数?你这样一弄,我今后还怎么在前营立威?”
李汉堂忙道:“二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嘛,好了好了,下不为例”
李安国站起来郑重地对两人说道:“军令大如山,我这是最后一次说了,这次我让万家兄妹搬到县城,你们不禁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以贵客对待,今后我们转战南北,伤亡是少不了的,他们的医术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啊”
第二天,李安国带着前营的领头子、汤志等人出了,走到半路,只见后面一阵马蹄声,半晌,只见喜梅带着两个女兵快马追了上来。
李安国勒停马匹,只见喜梅满脸怒色,提着马鞭指着李安国说道:“二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看上那女医师啦”
李安国一听头大如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妹妹,你想到哪儿去啦,万家兄妹都是鄂东名医,特别是万宁,更是妇科、儿科圣手,今后我义军愈壮大,营伍里头女人也越来越多,少不了有生孩子的以及其它一些女人病,有这么一位女科圣手在不就好上许多?”
喜梅面色稍霁,“你真是这么想的?”
“千真万确”
“哼,这次暂且饶你一次”
看着喜梅三人远去的背影,众人都窃笑不已,李安国一声大吼:“笑什么笑,赶紧赶路!”
一旁的汤志边走便说道:“总管大人,你这夫纲不振啊”
李安国赶紧岔开话题:“汤先生”
只见汤志正色道:“这几天我也想透彻了,如大人不嫌弃,今后汤志便是张大人的麾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这先生一词大人还是略去吧,今后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李安国大喜,在历史上,麻城可是有两位人物加入了西营,一位便是眼前的汤志,汤志粗通文墨,又有武艺在身,更受过梅之焕的教诲,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拿下麻城后干脆带上他随他一起南下湖南,免得让他像历史上那样在张献忠走后,和周文江两人带着几千人横死当地。
“好!你既然有此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正好要问你,你们这里人会、直道会,到底是谁在做主?”
“回总管,里人会里多为农人,名义上是里长明承祖为,实际上还是大家族出身的周文江做主,直道会就不同了,现在的一些会员多为看家护院的家丁出身,多有一身武艺,本人略识得几个字,被众人推举为书办,不过洪楼先也是军将出身,自有威望,说起来我二人在会里不分轩轾”
“哦?这洪楼先是何出身?”
“他以前是河南的溃兵,听说还做过千总,后来被刘家收为家丁,作为护院头目,毕竟是军将出身,操练起来也有些章法,自然而然也有一些威望”
“”
一行人沿着贺小石他们走过的道路绕过龟山直奔梅家大屋而去,一路上只见房舍、村落、集镇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少数老弱妇孺,竟不见一个青壮男丁,而稍有家底的人家则是人去楼空,院子里隐隐还有血迹,李安国一见心中大怒。
“这李三才是怎么搞的!”
汤志劝道:“总管,不一定是贺头领他们干的,没准是洪楼先他们干的也说不定”
李安国点点头,大喊了一声:“加快度,今日必须抵达梅家大屋!”
三百骑风驰电掣,终于在傍晚前抵近梅家大屋,还没到大屋附近,李安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只见大屋方圆几里以内密密麻麻漫布着大大小小的帐篷、窝棚,有的人还在露天躺着,有的就在住处附近大小便,到处臭烘烘的,这些人身边也就是一根木棍,好一点的带着菜刀、柴刀,见到李安国这三百骑也丝毫没有警戒,到处是烟雾缭绕,看来正在做晚饭。
听说李安国来了,梅家大屋驶出几骑,除了贺小石、贺云龙、李三才三人,还有两位也骑着马。
一位约莫三十多岁,脸庞瘦削,双眼凌厉,一蓬络腮胡子,一位则是书生打扮,也近三十,面颊丰满,一对凤眼炯炯有神,留着短须。
这二人见贺小石、李三才、贺云龙三人下马向一位俊秀少年行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不过他们很快也下了马来到李安国面前。
那书生走在前面,络腮胡子略靠后一些。
“麻城生员周文江拜见总管大人”
“洪楼先拜见总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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