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皇后朱唇微启,将《木兰花》轻吟了一遍,眼神中似有凄迷之感,“实在是绝妙好诗,特别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句,短短七字,却道尽千古情思、怨念”。
“娘娘谬赞”,陆扬道。
“帮陆大人接好他的胳膊”,皇后轻轻道。同时,她起身准备离开御花园。
“诺”,侍卫赶紧帮陆扬将胳膊归位,又是清脆的“咔嚓”两声,骨头被接了回去。
“恭送娘娘”,看着凤驾已经摆起,陆扬只好举着酸疼的双手,俯首作揖道。同时,心里暗骂自己今天表现实在太差了,只能再找机会跟皇后谈谈汪文言说的那件事情了。
突然皇后回头,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的诗词,本宫很喜欢。无论是《木兰花》的深情,还是《竹石》的风骨,都是极好的。希望改日还能有机会,再向陆大人讨教诗词”。
“微臣遵旨”,陆扬大喜,没想到还有机会,看来皇后不只是一点点青睐自己的那些诗作,于是,赶紧应承下来,这样以后便有了合理的理由,再去接近皇后了。
凤驾已然远去,陆扬甩甩两条酸麻的胳膊,活动活动,也准备离宫了。陆扬知道天启皇帝的皇后乃有名的贤后,可是从来没想到过,她竟然还如此的温柔、美艳。
陆扬前世是搞哲学的,又不是搞历史学的,他自然不知道这天启的张皇后不仅是贤后,还是出了名的绝色美人。
陆扬边走,边暗暗腹诽道:也不知天启皇帝是哪根筋搭错了,有这么贤惠、端庄、美丽的妻子,却不去疼惜,偏偏要去宠幸那个大了他不知多少岁的奶娘客印月,也真是奇葩。
不过,明朝皇帝在这方面也算是有先例的,明宪宗也是独宠大了其十七岁的万贵妃万贞儿。不过,万贞儿不是明宪宗的奶娘,而是他的保姆。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啦。原来是家族遗传癖好,也怪不得天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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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宅子,陆扬坐在汪文言书房里,将今日御花园见到皇后的事,告知了汪文言。汪文言失笑道:“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在哪里?”陆扬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苦笑道。
“至少咱们知道皇后喜欢陆大人你的诗词。诗以言志啊,至少皇后对你的人品,是相信的,这样将来谋事起来,会减去很多不必要的互相试探、不信任”,汪文言道。
“你真能确定皇后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女儿?”陆扬疑惑道。
要知道,本朝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曾经立下过祖宗家法:皇帝娶妻,必须娶贫苦人家的女子。
朱太祖果然是人民的好皇帝,阶级意识非常强烈,与贫苦大众有着天然的亲近性。他之所以这样规定,主要是害怕皇帝后妃的娘族,依仗姻亲关系,干预朝政,而娶贫家女,后妃没有强有力的家族,外戚专权的可能性,自然几乎就不存在了。
只是既然有此铁律在,陆扬很怀疑堂堂英国公会冒着违反祖宗家法,偏要将女儿嫁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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