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子,放心,瓦姆一定保护主母与李府上下的平安”,瓦姆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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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远处的黄霸天走过来道,“陆公子,咱家给你方便,你也得给咱家方便不是。再聊下去,只怕是要耽误行程了”。
陆扬点点头,看着凄凄戚戚的李玥、李教谕、顾夫人、鲍大柱、瓦姆,又想起吴县那为自己而惹上麻烦的周顺昌,还有那未卜的前途。立于囚车的他,突然感慨万千,吟唱起了前世那首伤感的曲子——“长亭外,古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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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应天府南京,渡过长江,便是扬州府,再往北,则经过了淮安府,恰好是鲍大柱的老家。北行中,鲍大柱始终与这囚车同行,黄霸天倒也没说什么,便任其自便了。
“黄公公”,锦衣卫总旗问道,“咱们就这样任由那莽汉跟着?要不要卑职带人将他驱走?”
“不必了,随他好了”,黄霸天眯了眯眼睛,“年前,山东发生了灾荒,白莲教又愈发炙热了起来,听说该教的各堂口,活动频繁了不少。咱们途径山东各府县,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安全”。
“呃,也是”,那总旗点点头。鲍大柱的身手,他是见识过了的,打起架来,确实是个好手。
“叫弟兄们机灵点,稍微盯着他点,便是了”。
“是,黄公公”,总旗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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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陆扬在囚车中唤道。
“怎么了?公子”,鲍大柱就在囚车边上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个锦衣卫力士呢。
“这淮安府,我记得是你老家吧?”陆扬道。
“没错,俺是淮安府邳县的”。
“淮安府,与苏州府一样,同属南直隶,怎么一眼望去,竟如此萧条。路上行人,不少似乎都面有菜色,这是为何?”陆扬这辈子还没怎么离开过苏州,最远,也只是赴南京考过一次科举院试,早已习惯于江浙一带的繁华、安定,突然看到淮安的残破景象,颇有点不适应。
“淮安还算好的,再往北,便是山东地界了,咱们得跨过兖州、青州、济南三府,到时候,公子你才知道啥叫破败,听闻那边已经饿殍遍地了,唉”,鲍大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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