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布托特自言自语:
“好好睡一觉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然后对门外喊道:
“苏克进来吧!”
用通讯器喊话后,斯布托特抱起这个梦中的美人,待那名叫苏克的自由军战士推着一个维生仓进来后,斯布托特慢慢亲手把白宴放了进去,然后交代道:
“三天内她不会醒来,你把这件货物运到街头人的船上。”
斯布托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路上被人发现,就把货物销毁。”
苏克敬了一个军礼:
“遵命!长官!”
然后推着白宴走了出去,斯布托克呆呆的看着白晏的远去......
......
此时,在自由军的帮助下,联邦军成功破坏了挡在圣马丁走道南口的那道冰墙。
接下来的行军,联邦军没有遭到任自由军的阻碍。
一路安然的使得部分联邦军失去了警惕,以至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机甲,也没人提前发觉。
王忠的斥候能力还是很专业的,他隐蔽的极好,以至于造成郑常达一干人等都紧张的举起武器。
那人突然接入了联邦军加密频道大喊:
“将军!别动手,是我!王忠!”
郑常达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阵惊喜,王忠如果活着,白宴应该也没事,稍带激动:
“是王忠!都别开火,自己人!”
可郑常达看到站定后的王忠,身上的装甲有好几处被反力场破甲弩箭洞穿,王忠似乎也经历过了残酷战斗,心马上又沉了下来,当即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宴怎么样了?”
王忠面色凝重,不似作伪:
“报告将军,白晏上校身负重伤,不过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回到伊希莉娅号上养伤。”
郑常达听到白宴受伤,心中一紧。但细一想,在那么残酷的作战中,还能活着,也算是万幸了。
事不宜迟,郑常达想快点回到伊希莉娅号上去,就带着王忠一路北行,边走边问: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于是王忠开始说起了他事先准备好的故事:
“我们跟着上校在圣马丁东北面发现了一条贯穿南极半岛南北的公路。并察觉了叛军的调动,刚想撤离向您汇报时,却被叛军发现,他们用一种奇怪远程武器袭击了我们。
“在第一轮攻击中,白宴上校猝不及防受伤了,钟涛少尉当场牺牲。后来叛军派装甲步兵来追赶我们,德西尔中士与张义下士负责断后,我带着受伤的白宴少校撤退。但从后面传来两声爆炸,他们应该已经阵亡了,我们跳下了冰丘,抵达圣马丁走道德北面才躲过叛军的追捕。
“可在这个过程中,白宴上校又身中多支未知武器,仅靠维生系统才保住了命。当时我提议撤退回舰,但上校坚持追上你们。不过在圣马丁走道北口,发现叛军装甲步兵驻扎,并且走道被冰墙封死。
“白宴上校也已经陷入昏迷,我只能用机甲牵引系统带着上校撤回到出发点,后友军将上校送入了伊希莉娅号上。在军医救治下,白晏上校的命是保住了。上校进医疗仓之前醒过一次,派我来接应你们,只是冰墙封路,我无法突入走道,只好埋伏在这里,等了两天才遇到将军。”
王忠的故事,自然是有问题的,只要郑常达还能保持平时的理智,就能判断出王忠的话,无论哪个环节都是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条件下,多少应该对王忠产生点怀疑才对。
可斯布托特不愧为心理学大师,他帮王忠编出这段瞎话后,就预料到郑常达会因为担心白宴的状况,而无法对王忠产生怀疑。
可人总会相信他们最担心也最期望的结果,如果以此为欺骗会更容易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王忠这样的欺骗,甚至能换来郑常达的感激:
“谢谢你!回暮阀后,我必会提拔你!”
王忠也假意感激:
“为暮阀效死是分内之事!”
得知白宴还活着,郑常达顿时感到轻松许多,机甲脚步也更快了些。
很快,联邦军就走出了南极圈,但离看见日出还是相差了一点点,正好错过了那一个小时的白天。
但大家心情都非常愉快,回到美洲大陆上,天自然就亮了。前方的基地已经依稀可见,即将回家的喜悦在每一个将士心里。至于战败的责任,反正都会由死去的希尔达一个人背锅,只要大家能回去了,都是英雄!
通讯器公共频道里又开始了热闹,但此刻只是相互庆祝劫后余生,也因生死与共成为同僚友谊。
但郑常达每前进一步,心里都在为白宴担心,虽然根据王忠所说,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很想知道白宴受了多重的伤,吃了多大的苦。
越来越接近,也越来越清晰,补给基地似乎并不是那么完整,有遭到破坏过得痕迹,海边停靠的登陆舰也只有一艘。
郑常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走近一看才放心下来,负责守卫的还是摩根财阀的部队。
一个没有穿机甲的军官迎了上来,那人是海军中校卡斯特罗,伊希莉娅号的大副。
几天前,郑常达在登陆后与其打过照面。看见郑常达的机甲走近,卡斯特罗见面就是一个联邦军礼:
“是郑常达中将大人吧!伊希莉娅号等你们一天多了。”
郑常达回了一个军礼:
“是我,卡斯特罗中校,这里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们一艘船?”
卡斯特罗汇报:
“6月25号晨,有二百叛军装甲步兵袭击了我们,但被我们打了回去了,有些损失但可以接受,6月26日,叛军又来过次,不过这回不是来打仗的,却把很多牺牲将官的遗体送了过来,也通报了你们即将回来。因为遗体不太好保存,我们商量了下由卡尔文斯号与托比斯号先行把烈士遗体运回去,由我们伊希莉娅号负责接应军队撤回大陆。”
郑常达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白宴上校现在状况如何?”
卡斯特罗答道:
“已经醒过来两次了,目前又陷入沉睡,医疗舱目前被安置在指挥室,这是应其要求,以便其醒后第一时间告知军队信息。”
郑常达也没细想,就开始登船:
“好吧,那还等什么,登舰吧!”
当三百多台战争装甲步兵,跟着郑常达进了机甲收纳库,然后被收纳库上的挂钩牢牢的锁住。
士兵们终于送了一口气,因为回到伊希莉娅号上,也就安全了,西斯托果然是说话算话的人,众人相继退出了战争装甲步兵。
官兵们被各自领去了休息室,而郑常达等三将则被大副卡斯特罗引去舰桥上的中枢指挥室。
期间小野东三郎已经略感不对劲,舰桥上到处都有枪械的弹痕。似乎船上耶发生过激烈的搏杀,而之前卡斯特罗并没有说过,叛军杀到船上过。
小野东三郎立刻想反身回收纳库,但见身后士兵正抬着枪在后面跟着,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郑常达心里却只想快一点看见白宴,浑然不觉已经落入了圈套。小野东三郎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郑常达在队伍的最前面已近拉开了和其他人的距离。
指挥室的门被推开了,当中放着一个医疗仓,常达赶紧走了过去。身后的门已经被关上。当他走到医疗仓面前,里面却空空如也。
“白宴呢?”
郑常达一边问一边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穿联邦军舰长服的男子,却不是伊希莉娅号的舰长老乔治,而是一张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面孔。
本周围一排冰冷的枪口瞄准,郑常洛也反应了过来,明白了一切。
舰桥指挥室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响,郑常达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有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
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名字来,郑常达也干脆不想了,反正死定了,还是在死前了解点他想知道的事情:
“白宴呢?他怎么样了?”
斯布托特眼中充满着怨恨,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死了!”
手指轻轻按下,斯布托特手里的枪喷出了怒火。
郑常达眼神一下黯然,枪声似乎与自己无关,子弹打在身上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灯光越来越暗,眼前好像出现了白宴,却也越走越远。耳边响起了一首词好像是自己填的《汉宫春》:
细水潇潇百花催折落,飘散怜惜。
迎风拌酒,苦涩怎又成疾?
浑浑噩噩断肠歌,曲散人离。
愁苦恋迟留心上,终成点点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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