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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23章 长夜战争(十四)

冰丘之上清晰可闻的喊声,很快促成了谈判的开始。

身着白色机甲的西斯托,用着扩音器对冰丘下喊话:

“我是西斯托,郑常达将军可回话否?”

郑常达的机甲也从冰丘下的掩体走出,笑着回道:

“多年不见!西斯托·罗德里戈先生。”

西斯托迟疑了下,然后回道:

“罗德里戈?这个姓我好像舍弃很多年了,再说我们见过么?”

郑常达很肯定:

“见过,二十多年前,我与长兄随家父出席中枢卿晚宴,记得西斯托先生那番演说可谓振聋发聩,当年我与家兄对您的主张也很是向往。”

西斯托马上回想起了那场坑爹的晚宴:

“哦,原来,当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既然向往,现在也不迟,不如……”

郑常达摇了摇头:

“当年确实向往,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都成年了,对于儿时相望也不能刻舟求剑。都说识时务者为英雄,在我心中的西斯托先生也算是英雄人物,又如何看不懂当今天下的大势呢?不如就此跟我们回去认个错,以您的血脉依旧会成为一阀之主,岂不美哉?”

西斯托听后大笑:

“哈哈,又是一番所谓大势的论调,天下大势,就是数以十亿计的平民被财阀残酷剥削,无数无辜百姓沦为财阀奴隶不见天日么?如此反人类的联邦,我西斯托岂能与尔等苟同!”

郑常达对这种说法予以驳斥:

“我暮阀旗下,无数汉家子民都能安居乐业,古汉有句老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暮阀能有一隅之地,就会守护一方百姓,这就是顺势而为,西斯托先生本也可如此,继承财阀,善待黎庶,保境安民,何必如今天这样做叛匪,有何前途?”

口舌之争,西斯托可从不输人:

“谁是叛匪?难道不是财阀叛离人类,强取豪夺百姓?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你所说一隅之地,我就算当年苟且,今后继承了罗伐,不过两隅,那更多的百姓呢?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别说改变这个时代,如贵阀先祖华卿公,促使联邦政府成立,本意也是救天下苍生,但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见联邦被财阀撺掇也不敢吱声,只知道苟且,我就问,现如今暮阀对天下苍生可有建树?”

在郑常达看来,西斯托的理想主义已经深入骨髓,多说无益: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来我们道不同,虽然对西斯托先生很是向往,只是汉家有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今只能各走各路,江湖不见。”

西斯托听出郑常达有想走的意思,还是继续维持自己的套路:

“听闻你拒绝了我们罗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请,所以出于礼貌我来看下你们,不知南极的气候可否适应?”

郑常达对西斯托的劝降假装听不懂,有意无意的反将一军:

“南极确实是个好地方,所以本就打算在这里长住段时间。就不知道你有空陪我么?”

西斯托轻笑后,语气也迅速降温:

“呵呵,不如这样,就永远呆在这里,也可以永远魂游整个大陆!”

西斯托话里已经展露出了杀机,郑常达的回答却依旧风轻云淡:

“我也只是客人,就算这里风景再美,我们也就驻些时日,也终归要回去。”

西斯托前面的话,也只是威胁,僵持阶段,让他马上发起总攻也不现实,干脆探探郑常达的底气:

“也不知你们这次打算待多久?觉得条件不好,缺衣少食的,可以随我去自由城逛逛。”

郑常达也开始吹了:

“就看你留我们多久,欣赏风景住个一年半载总是要的吧。自由城就算了,轮起城市,肯定不如我魔都繁华。呆在这里蛮好,不过万一时间太长,家里急了派人来接我们,那时如果不太礼貌的离开,希望西斯托先生不要责怪。”

西斯托一听这话,当然知道郑常达在吹牛,但他也确实没时间了,干脆借坡下驴,表面服软:

“这里马上就要变天了,待在这里可不是好地方啊,我突然想起你们汉家三国时期,孙权对曹操作的那首短歌:春水方生,公宜速去。”

郑常达内心狂喜,西斯托这是下逐客令了,但马上又产生了担忧:

“西斯托先生为何不说后两句?我若不死,你心可安?”

西斯托想了下,这么放郑常达走,确实也没啥可信度,于是又加了个条件:

“只要将军代表贵方全体人员承诺,此生再不踏足南极即可!”

郑常达对西斯托的人品还是很相信的,但对于联邦军的人品,这就不好说了,但现如今的形势,先回去再说,反正也只是口头承诺而已:

“我以我郑常达担保,我及我麾下联邦军此生不再踏足南极!西斯托先生是否也能保证我们撤退途中的安全?”

西斯托点了点头:

“当然,我也以我西斯托的人格作为担保!”

当然西斯托自己也知道,既然决定执行海囚计划与南极星计划,他从此以后再也没什么人格了。

于是双方谈罢,郑常达急命联邦军收拾行装,起营北进。

安德烈.赫克托夫完全一脸懵逼,私下问小野东三郎:

“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每个字是通用语啊,我怎么连起来一句听不懂?”

小野东三郎用机甲臂拍拍赫克托夫的机甲头盔:

“你就这么理解,两个人都是想要面子的装逼犯。都想撤了,但都怕丢面子,财阀贵胄出生的就是这毛病,说点外人听不懂的话,结果就是各走各的,不打了呗……”

西斯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起码在西元2964年6月27日之前从未背弃过承诺,所以郑常达也轻易的相信了西斯托的承诺。

当西斯托承诺放他们走后,郑常达终于送了一口气,所以他此刻终于可以动一下闲心思,想想此刻白宴会在什么地方。

之前同西斯托的会面中,郑常达即便再担心白宴的安危,也没有询问白宴的情况。因为情报准则的限制,如果白宴还潜伏在某处,这样做就会暴露她。

但此刻自己就要回去了,而白宴又在哪?

……

当看到斯布托特出现在暗堡,看到白晏焦急的神色:

“说吧,这里是我的地方,很安全,没有任何监控。”

白晏点头后,就开口询问:

“能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明显指郑常达,这是他们时隔十年后,第一次单独的见面,白晏却没有询问斯布托特半句,此刻在白晏心里只有‘他’的位置。

既然没有热情的开始,斯部托特只能以冰冷的回答:

“现在还活着,但快死了。”

白晏一皱眉语速飞快:

“我要去救他!”

斯布托特这一刻宛若死神一般,冷冷的说道:

“但你现在自己也救不了!按照行动准则,你已经是多余的存在,在清除范围内。”

白宴直视斯布托特:

“阿列克休斯!你会放我走的吧?你现在一定要放我走!”

在白晏心里,面前的男人还是当年那个斯卡布.阿列克休斯的男人,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其立场。

斯布托特只是回以机械般的语气:

“在我的计划中,郑常达必须死。”

白宴仍旧以财阀世界的立场和斯布托特谈话:

“可他是暮阀的继承人,他的死亡会造成世界的动荡,也会影响到你们马其顿财阀!”

斯布托特此时突然冷笑了: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我曾也是财阀继承人!可我的存在,会触犯到财阀的根本利益,于是我必须消失在那场大火里。郑常达也一样,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全新的秩序,所以他也必须死在南极!我们需要一个最合理的结局,而不该因为你我个人感情而发生改变!”

白宴怒了:

“不!这只是你自私的意志,你不能代表世界!放我走!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除非你让我现在就死!”

斯布托克摇了摇头:

“你别太高看自己了!在我这里你别说去救他,即便你想死也做不到。世界的改变是大势所趋,很不幸,他恰巧是那只挡在大势之前的蝼蚁,被碾死也是必然的。不光是他,即便当今最有权势的首席中枢卿,杵在大势面前,结局也都一样。”

白宴终于无法坚持那种高傲,几近哀求的口吻:

“我不管什么财阀,或者其它利益,我只求你这一次,然后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我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白宴话说到这程度,斯布托特内心也产生了波澜,他转很难受但又无可奈何,转过了身去:

“你走吧!他还在圣马丁走道,出大门后左转机库里有一台机甲配有平地飞行器。外面现在都是我的人。”

前面的防护力场消失了,门也被打开,白宴没有一丝迟疑向出口走去。

突然斯布托克一手掌劈在了白宴的后颈,白宴眼前一黒摊到在地上。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麻利的白宴脖子上打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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