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认得飞泉啊,撒腿跟在他后面,飞泉进堂屋前想要撵它,金宝汪汪叫了两嗓子。
飞泉:“……”
这小家伙,初见时缩头缩脑胆小如鼠,被王爷王妃惯了俩月,竟然连他都敢凶!
稍顷,青霭推了惠王爷出来,见金宝冲进堂屋,惠王爷没在意,青霭、飞泉也没再去抓它。
出了院门,赵璲看见王妃坐在石桌边上,手里拿着一截快要吃完的青瓜,青瓜很脆,王妃嚼得津津有味,看到他才放轻了动作。
青霭将王爷推到石桌前就退下了。
姚黄看着对面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午后做过什么的惠王爷,问:“王爷是想继续长住竹院,只逢五逢十去明安堂,然后每日午饭后再过去陪我歇晌,歇完则回来吗?”
从竹院到明安堂要走一刻钟,轮椅更慢,真这么折腾,姚黄都替惠王爷嫌麻烦。
赵璲听出王妃的不赞同之意,问:“你欲如何?”
姚黄:“我想跟王爷住在一起,不如王爷搬回明安堂吧,就像咱们在镇上那样,虽然不夜夜同眠却能每日共用三餐,等王爷看累书想赏景了,我再陪王爷来逛园子。”
以前惠王爷把自己关在竹院,是因为他不想见人,如今都能陪她逛街了,当然是住在明安堂更方便出府走动。竹院冷冷清清的,姚黄很怕惠王爷没住几天就又变回曾经哪也不想去的死气样。
赵璲避开了王妃的视线。
在他这里,明安堂有两样不如竹院的地方。
第一,明安堂的堂屋、次间都没设扶栏,他经过这两地时要人伺候,不过现在有了他自己能推动的藤椅,这点不足也就消失了。
第二,赵璲每天都需要撑着护栏“站立”一段时间,明安堂的里间虽然有扶栏,但地方太小,视野里只有屋内陈设以及窗外的房屋,竹院后院的活动范围更大,且有竹景可赏,连空气都比明安堂这边清新。
但这是婚前的比较,如今,明安堂比竹院多了一个优势,住在明安堂,他每日陪伴王妃的时间会更多。
王妃也希望他能多陪陪她,那么,赵璲可以每日用过早饭、歇完晌后分别前往竹院,在这里完成上午、下午的推拿与“站立”。
“可以。”他应承道。
姚黄笑了,绕过来,推着惠王爷去逛园子。
经过菜圃,姚黄道:“王爷,这次我出去那么久,我爹我娘肯定想我了,我也想他们,正好中秋要到了,我也该去给他们、给我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们送份节礼,你说,我挑哪两天过去合适?”
赵璲:“明日预备节礼,初十去探望岳父岳母,次日出城?”
姚震虎有差事在身,初十休沐正好在家,罗家那边几位长辈应该每日都有空。
姚黄弯腰吹他的头顶:“就我自己去吗?逢年过节的,别的夫君可都会陪妻子去娘家送礼,至少待见自己妻子的夫君都会如此。”
赵璲:“……”
等王妃又走了几步,惠王爷才道:“我陪你去。”
姚黄笑了,在他的头顶亲了一口。
绕了小半圈,姚黄突然道:“差点忘了,王爷同样离京两月,是不是也很想父皇啊?”
赵璲:“……”
他没想,但这话不能说,即便没有外人,王妃总是夸他君子,岂有君子不孝者?
想到永昌帝,姚黄话更多了:“不行,父皇什么身份,我家里什么身份,咱们必须先进宫去父皇母后面前尽了孝道,不然撇下父皇直接去我的娘家,消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该心酸了,觉得儿子娶了媳妇心里便没了他这个亲爹。王爷你说是不是?”
永昌帝或许舍不得埋怨残了腿的亲儿子,却会迁怒她这个儿媳妇,指责她拐走了惠王爷该给他的孝心。
即便永昌帝日理万机想不到她,还有杜贵妃这个看她不顺眼的养婆婆呢?
所以,姚黄必须在永昌帝那里留下好儿媳的印象,让杜贵妃想吹枕头风害她都白嘟嘴费气。
赵璲再度沉默。
光他自己,他可以不在乎父皇高兴与否,有了王妃,他再缺了礼数,父皇与外人会怪在王妃头上。
“明早我给父皇递请安折子,看父皇是否有空。”
翌日早朝后,时隔几乎整整两个月,永昌帝又收到了二儿子的折子,上云:恭请父皇圣安,酷暑结束,儿臣已携王妃回京,两月来父皇龙体可安康?祈望父皇恩准儿臣与王妃进宫请安,略尽孝道。
永昌帝下意识地翻过折子的封皮,就见上面千真万确地写着“惠王赵璲呈递”!
眼眶湿润,永昌帝龙颜大悦地吩咐道:“快,传朕口谕,召惠王、王妃入宫与朕共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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