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还没买呢,等买了再说。
出寨子前,又上来三个人。
姚夫郎给他介绍人认识,有姚夫郎的本家嫂子,叫她姚二嫂,还有两个夫郎,分别是陈夫郎和苗夫郎。
陆柳听见姓氏,就知道他们也是县西这几个村的人。嫁到黎寨,娘家不远。
其中陈夫郎还跟他家有亲戚关系,是陈桂枝大哥家的孩子,简要来说,是黎峰舅舅的孩子,比黎峰小,要叫表弟。
陆柳到黎寨,习惯没变,不爱出门,现在就跟姚夫郎玩,山脚下这一片地方都没走完,还没跟陈夫郎打过交道。
他望着陈夫郎笑笑,陈夫郎冷淡点头,然后拉着苗夫郎说话。
陆柳对这种态度很熟悉,这是不愿意搭理他。
没关系,他跟姚夫郎玩。
“你今天要买什么?我以前赶集少,不知道买什么好。”陆柳问。
没想到,陈夫郎听见这句话,反而理他了。
“你是县里小哥儿,你赶集少应该的,你见过世面,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陆柳侧目看过去,不知道这位表弟怎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想了想,哥哥确实是县里长大的,陈夫郎这样说没错,就点头笑道:“你说得对。”
然后继续望着姚夫郎:“我跟着你,你买什么,我看看。”
姚夫郎还没开口,陈夫郎就生气了:“你瞧不起谁呢?县里小哥儿怎么了,还不是嫁到山沟沟了!”
陆柳真是莫名其妙,他怕这种大吼大叫的人,他想躲起来。可是他现在用的是哥哥的身份,哥哥的厉害是出了名的。
现黎峰不在,他也没法躲到后边。他呼吸变得又急又短促,只憋出一句:“瞧不起你。”
话短,攻击力强。真诚又伤人。
陈夫郎都要跳脚了,姚夫郎跟姚二嫂劝架,陈夫郎连车都不坐了,直接跳下车。
苗夫郎看好友下车了,愣愣地左看右看。
姚夫郎说:“怎么了?他闹你也闹?你没发现他无理取闹?要走赶紧走,来回几十里路,把你腿走断!”
苗夫郎不走了。
后边陈夫郎大骂:“一群势利眼!”
姚夫郎被他骂出火气了,结果他那个嘴欠的男人居然会护着他,帮忙吵架。
黎强直接停车,下来就冲着后头骂:“你清高,你怎么不冲你哥哥大吼大叫!欺软怕硬的东西!早知道你这样,我大早上的拉你做什么,受这闲气!”
车上众人都对黎强投去惊讶又欣赏的目光。
陆柳跟姚夫郎说:“大强心里有你,你看看他,一听你被骂就急了。”
姚夫郎知道黎强的性子,他觉着黎强就是自己嘴欠想找人吵架撒火,可不知为什么,他听陆柳说大强心里有他,竟然感到羞涩。
“也没有,哎呀,陆夫郎,你说话太直白了!”
陆柳嘿嘿笑。
清早一个小插曲,被这个打趣带过。
他们一路往县里走,话题自然转到要买什么,想看什么,盘算着银钱,互相说说怎么省钱。
另一边,上溪村也有驴车往县里走。
店铺开门,陆杨跟谢岩每天都会去铺子里。
因陆杨说了,要卖对联和喜字福字,谢岩把笔墨纸砚都带上,到铺子里不闲着,有客人就帮忙招呼招呼,没客人就练练字。
俗话书斋的老板还没来找他,不知藏书什么时候到。
他有些心急,总感觉欠着别人什么,心里不踏实。
陆杨笑嘻嘻摸他心口:“不踏实?让我摸摸,我没摸出来啊,怎么个不踏实法?你是不是骗我摸你?”
他把便宜占了,还要倒打一耙。谢岩也不生气,适应性超强,已经能按住夫郎的手,让他再仔细摸摸。
陆杨笑得乐不可支:“行呀,状元郎,你学得真快,哪天也调戏调戏我,我很喜欢的。”
他都说了,谢岩就记下了。
“我想想。”
陆杨笑意更浓,挨着他贴着说话:“怎么这么呆?调戏人还要想?你以为这是写文章啊,还有固定的说法?”
谢岩大诚实:“我会的不多。”
陆杨又不介意:“你试试看嘛。”
谢岩就近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陆杨表情呆滞,然后摸摸脸,他感觉脸蛋在升温。
天呐。
他家状元郎会的真少,竟然只能跟他学习怎么啃包子。
可怜。
陆杨脸蛋红红,话语依然奔放。
他问谢岩:“你有没有看过那种书?就是那种,煲鸡汤的书。”
谢岩看过,在书斋看书的时候,失误翻开过,打开一页就放回去了,正经看完的一本都没有。
陆杨有了主意,他跟谢岩说:“那个书斋老板不是让你看藏书嘛?藏书又没送来,你去那边转转,找几本煲汤的书看,这对我们好。说不定照着前人的经验煲汤,我们能更快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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