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轰然一声响。
她知道他可能是爱她的,她也需要这样的爱。因为长久以来,结婚都是女人为之奋斗的一项事业,一门诀窍颇多的行当。许多男人听不得这样的话,倘使令他们知道这些美貌又贞洁的结婚员们心中惦记着只有钱财,而非那一点零星到可怜的才华与俊朗,是要破口大骂的。
可是——可是——
可是除了爱,她的人生总归还要有些别的东西吧!
苏青瑶呜咽了。
徐志怀眉头紧锁,手掌沉默地抚摸她的脸。冰凉的泪珠顺着指缝掉下去,他不停地擦,很快,他的手心湿透了。
于是他就这样,满手冰凉地得到了妻子的回答。
“会有那么一天的,志怀,我会的。”
话音落下,徐志怀没再出声。
就这样,他抽烟,一根接一根。
直至雨停。
那之后,苏青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变相禁足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徐志怀愿意忍到现在,既出于男人的自尊,也出于骨子里对婚姻的忠诚。他是个傲慢的家伙,根本看不上于锦铭那样的纨绔,要叫他承认自己婚姻失败,真不如杀了他。
再说,承认了又如何,总不能叫他客客气气地把奸夫请到家里,然后握着对方的手,说,兄弟,我老婆以后就交给你了,这里有两张车票,你俩快双宿双飞去南京吧!
那是龟丞相才有的肚量。
他徐志怀没有。
没办法,两人只好这样拧着,有一天过一天。
不知不觉,秋天过去一半,很快便要入冬。
有次,徐志怀带回一件貂皮大衣,说是路过瞧见了,就买下来给她当冬装。皮草乌黑发亮,不掺一丝杂毛,给她穿,刚好能罩住脚踝。苏青瑶不想再要他的东西,便冷冷地瞥了眼,故意不搭理他。
徐志怀拎着毛茸茸的大衣走近,略显执拗地给她披上。
“不喜欢?”他问。
“喜欢,”苏青瑶道,“但再好的貂也要看谁送。”
徐志怀揽住她的肩。“你究竟要闹的什么时候?”
苏青瑶学着他的口吻,对他说:“怎么,不高兴?不高兴你忍一忍啊,哈,这不是你最喜欢说的话?你忍一忍呗。”
徐志怀听闻,脸色铁青。
见他吃瘪,她嗤嗤笑了两声,扶着墙一溜烟走。
后来某一天,谭碧偷偷来电话,告诉她,贺常君说,于锦铭的大哥来上海了,两人为你的事大吵一架,弄不好于少要提早回南京。
苏青瑶挂断电话,心中的念头愈发明晰。
她想,如果于锦铭要回南京,她可能也会离开上海,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苏青瑶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真该走了,应当要离开他了。
恰在这时,小阿七急急忙忙奔进来,讲太太的父亲刚才派人过来,说老家祖父去世,叫先生跟太太赶紧买火车票,回合肥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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