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咬唇瓣,舌头闯入檀口,同时挺腰。苏青瑶喘息,使劲别过脸,不许他亲。唇珠沾着口涎,丝丝缕缕落到外头。徐志怀追过去,粗喘的鼻息喷到脸上,额发被汗水浸湿,挨到她同样湿漉漉的脸蛋。
苏青瑶抽噎。似有春风在耳根嗖嗖吹气,徐志怀解开束手的领带,抱住她的腰,反过来,叫她躺在桌面。
雷声已然止息,只剩潮湿的雨声依旧在屋内游荡,似海潮阵阵涌来。
徐志怀搂着她,也像抱住一块浮木。他扯开苏青瑶胸前的盘扣,双襟旗袍,青白的绲边,叫人想到园林的石窗。刚解开,衣襟便急不可耐地垂落,把胸前两团酥软提溜给他看。
他抬起她的腿,从正面重新进去,交叠的身影如同绣满鸳鸯的红罗,被整齐的针脚密密缝到了一处,而在线的末端,针仍别在鲜红的罗缎上,闪着冷光,似乎能一直扎到心脏,害她止不住晃。
大风吹得窗户砰砰响。
徐志怀眼帘低垂,俯视她。
发髻完全散了,乌黑的长发披下来,紫棠色的旗袍敞开,露出玉白的身躯,宛若明代古董花瓶里斜斜开出的白梅,正欲往墙外探去。这样的女人,一个美丽的小贱人,他的妻,在他身下哭泣。
徐志怀俯身,含住颤抖的胸口,忍不住咬。
啊,苏青瑶呻吟,小手攥拳,打在他的额头。
下一秒,她觉出男人湿热的舌苔舔过脖颈。
从锁骨到耳垂。
好痒。
苏青瑶蹙眉,呼吸零碎地往外落。
徐志怀闷哼,猫一般弓起背,右手落在她的脖颈。他眯了眯眼,浮着青筋的手轻轻一捏,包裹她残留着牙印的后颈。
苏青瑶在他的手中急促地喘息,忽而呜呜得叫了一声,彻底泄气了。
他长舒一口气,在她身上无声许久,才起身。他摸黑取来纸巾草草擦拭后,重新整理好衣物。
接着,徐志怀又从翻出抽屉里的烟盒与打火机,指甲盖弹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上火。漫长的昏暗后,终于有了一点亮光。他搂住脱力的苏青瑶,将她放到沙发,自己则坐在旁边抽烟。
雨声静悄悄地往上涨。
一根烟快抽尽,男人开口。
“你想读书,我捐栋楼供你读,随便挑大学。其余的,我不想明说,你也清楚我要说什么我真不懂,你把我和你四年多的感情当什么了,过家家吗?”
苏青瑶不吭声。
待到他点燃下一支烟。
“不需要,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苏青瑶蜷缩着,一字一句说,“徐志怀,我不想再那么在乎你了。”
徐志怀听闻,眉头一颤,眼睛似有一点水光。“所以,你现在是想说……你是要……”他像要说什么。
小贱人,他又在心里骂,明明我什么都给你了,小贱人。
苏青瑶隐约预知到他想说的话。
他深深吸了口烟,吐出去。
“所以,你是要离开我吗?”徐志怀眼圈微红,吐气带着一点杜松子酒的香味,密密匝匝地扑满她的脸庞。
苏青瑶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忽得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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