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他当成宝贝供着,要不是顾忌苏铭,他们直接下手抢了,这样悟性绝佳的弟子,哪个势力不眼红?苏铭走之前给徐子陵留下了一个课题,让他研究长生诀。
为此,他翻阅了青城山与青羊观诸多道家经文典籍,研究长生诀,即使他把长生诀上面的七幅图都背了下来,可如今,他也仅仅只能练一副。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是他如今的写照,又因为他迫切的想挖掘出长生诀的玄妙,不得不研究炼气之法。
内功练气一道,源远流长,最早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时期,广成子在战神殿破碎虚空,传下长生诀,而后春秋战国时期,练气之道盛行,传至秦汉之时,道家、阴阳家、兵家、医家、方士、鬼谷子等等传承,均有涉及一些养气、服气、练气、呼吸吐纳之术。
其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诸子百家的练气士大多汇入道家,少数归入医家、兵家,剩下的蛰伏山野,苟延残喘,直至天魔苍璩搜遍天下寻求奇典异籍,去芜存菁归纳所有百家学说的精华编成经典,组成十卷《天魔策,被列为四大奇书之一。
四大奇书实际上只有一本,那就是战神图录,剩下的三本或多或少都与战神图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中,长生诀无人修炼成功,战神图录太神秘,唯有修行天魔策破碎虚空的人最多,至于慈航剑典,不提也罢。
通过翻阅历史和道门典籍,徐子陵猜测,长生诀太难入门,而被历代先辈简化,这才有了练气之道,再加上汉武帝罢黜百家,道家练气之法因而大盛,又痴迷于追寻长生修仙,其间无数功法被总结、完善出来,流传于世,炼气之法不可能凭空而来,源头还是要追溯到长生诀身上。
可无论是练气修仙还是武林中人修炼内功,无疑本质上都是以修炼人体的精、气、神三宝为核心。而这时,他发现,自己和寇仲修炼的长生诀竟然直接跳过了后天阶段,直接吸纳先天元气。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长生诀被誉为道门瑰宝,他也不是没尝试过传授别人想要探查出有什么不同,只可惜,除了他和寇仲,别人根本无法按照长生诀的行功路线运转真气。
徐子陵淡淡一笑,俊美的容颜透着洒脱,“我师尊讲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日后再会!”说完,就朝他抱拳,放下经书,身形一闪,便在数丈之外,消失在明云道人的视线当中。
看到这一幕,明云道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轻功?
当初徐子陵上青城山还是他领上来的,那时候他可不懂轻功,这些天他翻阅经书,可没见他练轻功,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叫做天才,苏铭没有教徐子陵轻功,这些是他自己从道经里面悟出来的。
山中,徐子陵大袖飘飘,一袭道袍自然洒落,气质出尘,脚尖在林间轻点,一跃数丈之外,气息与天地相合,就像是有风在托着他飞行。
他心中充满了喜悦,只觉体内有用不完的真气,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哈哈大笑道,“乘六气之正御天地之变以游之无穷,庄子诚不欺我。”
不到一个时辰,他便从青城山下来,踏入成都府,一路上瞒过了不少人,直到进入刺史府,才被宋智等人察觉。
这些宋家老人望着气质超然,道骨仙风的徐子陵,惊得说不出话来,几个月以前,徐子陵还是闷葫芦一样的的毛头小子,如今,竟有这样的转变,不得不让人惊叹。
书读万遍,其义自见,徐子陵通读道经,再加上超然的悟性,很容易就被书中道门先贤遗留的智慧感染,气质发生变化再正常不过。就像是常人所说的书卷气息一样,没有经历过长期的培养和阅读足够多的书籍,很难养成这样的气质,而书卷气息和书呆子完全是两码事,不可一慨而论。
忽然,内院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都散了,徐子陵,你进来。”
众人听到宋缺发话,只得散去,徐子陵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走向宋缺所在的院落,可即便如此,一路上依旧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刚踏入房间,徐子陵便看到宋缺高大的背影,宛如一座高山横亘在眼前,难以攀登,“见过阀主。”
“免礼。”宋缺转身,目光落到徐子陵身上,亦是闪过一丝赞叹,“不错,不枉费先生的苦心,你果然适合修道。”
在他眼里,徐子陵的精气神已经彻底被他自身控制如意,不会再出现精神异力外泄的状况,更难得的是他的心境,就像是一方井水,无思无碍,倒映着天地自然,相比于他的武功,一颗澄净无暇的道心最为难得。
“子陵多谢阀主与师尊的教导。”
宋缺脸上挂满笑容,“无妨,这是你个人的缘法,不必谢我,你师尊传信,让你往龙虎山走一趟,此事你尽快动身,不可怠慢。”
“子陵明白。”徐子陵微微颔首。
“你以后要跟着你师尊学剑,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我宋阀搜罗岭南与蜀中名匠,历时三个月,锻造出两柄宝剑,赠予你师徒。”说着,宋缺取过案上的木匣,放到徐子陵面前。
闻言,徐子陵平静的内心涌现出浓浓的感激,“多谢阀主!”说完,双手举过头顶,从他手里接过匣子。
宋缺像是看待有出息的晚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收拾收拾,赶快上路。”
徐子陵心如明镜,将走之际又问道,“我此行前往龙虎山,不知阀主可有话让我带给师尊?”
“你师尊行事,我放心,一切都交予他处理,不必带话。”
徐子陵嘴唇翕动,想说什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屏风,话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句,“阀主,子陵告辞。”行礼之后,转身离去。
他走后,一道身影从屏风内走出来,望着徐子陵离开的方向,目光复杂。
此人,正是寇仲,数月未见,他身上气质也发生了极大转变,目光冷冽如刀,身上散发着铁血的气息,眼神淡漠,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两兄弟许久未见,为何方才不见他?”
“我与小陵有各自的路要走,看到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他知道我在,知道我安好就够了。”寇仲声音平淡,不复之前的跳脱。
见状,宋缺笑了笑,并未多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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