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搬,沈清冷若冰霜,不好相处,她和许春艳又是两看两生厌,不合适靠近。
好吧,她承认,担心屋子的隔音不好,他们行夫妻之事时吵着她睡觉,在孙家时,夜里没少被吵醒。
解景琛的屋子就不错,左边是解景珊,右边是解景珏,解景珏没结婚,她不会被尴尬的吵醒。
解景琛眼底拂过冷冽的寒意。“我们是夫妻,分房睡,你是想让他们胡乱猜想吗?”
被拒绝了,秦浼也没坚持,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我没说。”秦浼抓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旁边的位置一沉,解景琛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香皂的清香,很好闻,秦浼的心被撩得痒痒地。
旁边躺着一个刚出浴的美男,又是她的合法老公,很难不想入非非。
秦浼躺在床上,僵硬着身子,脚趾头都不敢动一下。
解景琛的床太小,不敢随心所欲胡乱摆睡姿,会有肢体接触。
闭着眼睛,秦浼会遐想,越是急着想睡着越是睡不着,索性睁开眼睛,秦浼偏头,见解景琛闭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解景琛,睡着了吗?”
“没有。”解景琛没睁睛,一条胳膊枕在后脑,微微偏着头。“有事?”
“我睡不着。”秦浼抱着被子坐起身,说道:“我们聊聊。”
“你想聊什么?”解景琛睁开眼睛,其实,他也没睡意,身边躺着一个娇媚的女子,很难心平气和的睡着。
秦浼认真的想了想,问道:“你妈的年龄多大?”
解母风华绝代,看起来比解景玲还年轻,秦浼很好奇,解母生解景玲的时候多大?
“四十六。”解景琛回答。
“四十六?”秦浼很震惊,解母给她的视觉感,三十多岁,可秦浼心里清楚,解母不可能才三十多岁,按理说应该五十岁以上,这个年龄段才能生出三十三岁的解景玲。
没想到解母才四十六岁,哪有什么过分的冻龄美女,只是城里的女人看起来比乡下女人年轻。
城里的女人舍得在自己脸上花钱,而乡下的女人舍不得,宁愿把花在刀刃上,也不愿意保养自己的脸。
“你大姐三十三岁,你妈比你大姐大十三岁,她是怎么生的你姐?”秦浼问出心中的疑问。
解景琛眼底微微缩起,像看傻瓜一般看着秦浼。“谁告诉你,大姐是我妈生的?”
秦浼眨巴着眼睛,突然,恍然大悟。“你大姐是领养的。”
如果解景玲是领养的,她们的年龄就能对上。
“不是。”解景琛抬手,揉了揉眉心。
“不是亲生的,也不是领养的,那你大姐是怎么回事?”秦浼的语气里带着一抹情绪。
“大姐是我爸第一任妻子……”
“你爸是二婚。”秦浼惊呼出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秦浼捂住自己的嘴巴,瞳孔里满是惊讶。
解父是二婚,解母是解父的二婚妻,解母是解景玲的后妈。
秦浼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解母是解景玲的后妈。
转念一想,解父可是机械厂的厂长,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人又长得帅,不愁没人给他的孩子当后妈。
解景琛闔了闔眸,沉声问:“解家的事,大姐没跟你说吗?”
“没有。”秦浼诚实地摇头,别说解家的事情,就连解景琛的事,解景玲都很少在她面前提起。
解景琛眼神怀疑地盯着她,不太相信地问:“真的?”
秦浼凝着眉问:“需要我发誓吗?”
“那倒不用。”解景琛摇头,沉默片刻,直言不讳道:“大姐二哥三哥是我爸前妻所生,我和景五还有景七是我妈所生。”
瞬间,秦浼恍然大悟,难怪只有解景琛和解景珏还有解景珊长得像解母,估计解景珲和解景玲长相随他们的母亲,只有解景玮长相随解父。
难怪许春艳敢挑衅解母,难怪解母会极力隐忍,难怪解母要点拨她不需要对解忧容忍。
后妈难当啊!
心中的困惑被解开,秦浼随口一问:“景六呢?”
“夭折。”解景琛没什么情绪地吐出两个字。
秦浼错愕一愣,凝视着解景琛,夭折,因为还来不及投入情感,所以面对景六夭折,才没什么情绪反应。
同时庆幸,她问的人是解景琛,若是问婆婆,无疑不是将婆婆愈合的伤口撕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却夭折,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秦浼没继续问,在解景琛的目光下躺了下来,喃喃自语。“婆婆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为什么就想不开嫁给二婚男人呢?还带着三个孩子,当起了后妈,后妈难当啊!”
解景琛沉默,他不是当事人,给不了她答案。
秦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偏头看着解景琛,问道:“你爸是离异,还是丧偶?”
“丧偶。”解景琛回答。
“丧偶好,丧偶好。”声音低不可闻,秦浼松口气,丧偶断得彻底,若是离异就麻烦了,有三个孩子助攻,会有藕断丝连的风险。
前妻前夫破镜重圆,解母就得靠边站,不过,解景琛就是腹黑男,给秦浼的感觉,解景琛的战斗力绝对辗压解景玮他们。
越想秦浼的脸色愈加凝重,解景玲和解景琛对峙,她帮谁啊?一个是她依赖的大姑姐,一个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从感情上,她会偏向大姑姐,从理智上,她该偏向自己的丈夫。
看着宛如变色龙的秦浼,解景琛眼眸微微一凝,问道:“你又在纠结什么?”
“没什么,睡觉。”秦浼抱着被子一个翻身,给解景琛欣赏自己的背影。
凉意袭来,解景琛看着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被秦浼无情的卷走,脸色暗沉,拽着被褥,他拽她也拽,最终,秦浼力气不敌解景琛,整个人被解景琛拽到怀中。
近在咫尺,四目相视,两人都愣住,呼吸凝滞。
无法忽略的暧昧,不受控制地发酵,在两人之间迅速弥漫开来。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解景琛喉结微微滑动,眸色幽深,深深锁定着秦浼,她仿佛奈何桥旁边盛开的彼岸花,散发出魅惑人心的致命风情。
第一次,秦浼这么近在咫尺的盯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气息不稳,呼吸不规律,心跳也加速。
眼前这个男人太具有吸引力,秦浼都差点儿把持不住,对他霸王硬上弓。
秦浼有色心,没那个色胆。
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一推,一个翻身,两人争抢的被褥都弃了,蜷缩着身子躺在一边,秦浼暗暗吐气,好险啊!
“嗯。”解景琛闷哼一声。
秦浼身子一僵,深知自己刚才的动作过大,又碰到了他的腰。
很不想搭理他,又顾及他的腰伤,医者仁心。
秦浼翻身坐起,杏眸里染上一抹担忧之色。“严重吗?”
“动不了了。”解景琛妖艳的脸上尽是隐忍,至于隐忍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又动不了了,秦浼翻了个白眼,解景琛太腹黑,一时也判断不出真假。“活该。”
秦浼起身,穿鞋下床,从小布包里拿出银针盒,站在床边,不怎么温柔的将解景琛翻来趴着,这次他很配合,也没抱怨她粗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