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是二哥的儿子,他也疼爱解忧,可他也有他的底线,女儿便是他的底线,解忧多次挑衅他的底线,对解忧的疼爱也打折扣。
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那么,孩子背后的家长呢?他们也不懂事吗?
解忧欺负他的女儿,二哥和二嫂看在眼里,却不制止,如何不生气。
“林老师就是我的四婶。”解忧挺起小胸膛。
解景珲没执意追问,有些话点到为止,嘴角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看向秦浼和解景琛的目光却别有深意。
“小忧,过来。”解父威严十足。
解忧才不怕解父,爷爷最疼爱他,才舍不得打他,有恃无恐的瞪着秦浼,吐出来的话让人跌破眼镜。“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明天放学,我就带林老师回家,我四叔喜欢的人是林老师,不是你。”
解景琛和秦浼没动怒,解母极力隐忍,解父怒了,厉声道:“解忧,过来。”
解景玮和许春艳闻言,吓了一跳,眼见父亲真生气了,解景玮立刻出声安抚。“爸,小忧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您别置气。”
“是啊,爸,小忧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林老师是他的班主任,他很喜欢林老师,总是吵着让林老师当他的四婶,四弟娶妻,唉!小忧又不懂这些,他的想法很单纯,认定是四弟妹抢了四弟,他喜欢的林老师才当不了他的四婶。”许春艳也出声解释。
在两口子的安抚下,解父才缓和了一下情绪,朝解忧招手。“小忧,到爷爷这里来。”
见解忧不理睬,而是盯着秦浼饭盒里的饺子,解景琛吃完了,秦浼却没怎么吃。
秦浼在心里冷笑,骂她是狐狸精,还盯着她饭盒里的饺子,喂狗都不给他吃。
“小忧。”解景玮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家儿子,骂人家狐狸精,还盯着人家饭盒里的饺子。
许春艳大步走向解忧,抓着他的胳膊拽走。
“妈,我要吃饺子。”解忧被逼着拽走,心里还惦记着饺子。
许春艳想揍他,可又舍不得,提醒道:“你爷爷叫你,没听到吗?”
解忧被带到解父面前,乖巧地叫道:“爷爷。”
“跟爷爷回屋。”解父牵着解忧的小手,将他手中的碗筷拿走,递给站在一旁的解景玮,对解母说道:“我带小忧回屋,跟他说清楚。”
解母不说话,看着解父的目光里很是不满,却侧身让开。
解父叹口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解父带着解忧进屋,许春艳给解母一个挑衅的眼神,爸是偏爱景四,都说隔辈亲,解忧可是爸的第一个孙子,解忧又是她生的,只要她好好利用解忧,厂长的位置绝对会落到景二头上。
解景珲也回屋,解母阴沉着脸,迈步走向秦浼。
“妈。”秦浼叫道,她看到许春艳挑衅解母的眼神,疑惑不解,这是一个看婆婆脸色的时代,儿媳妇敢挑衅婆婆,这不是勇气可嘉,这是在挑衅身为婆婆的权威。
解母再明事理,也不可能容忍儿媳妇挑衅她的权威,然而,婆婆却视而不见,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浼,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不用顾虑太多,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老二两口子无底线纵容小忧,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忍受。”解母绝代风华的脸上满是怒意。
秦浼愣住了,还以为解母会劝她不要跟解忧一般见识,这是怂恿她教训解忧,一个是她的四儿媳妇,一个是她的孙子,按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婆婆偏心于她,暖心的同时,又满腹狐疑。
解忧真是她的亲孙子吗?
“妈,您放心,我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秦浼微微一笑,没摸清解母心里的真实想法,她还是要大度,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即便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小浼,该计较时就要计较,不能因年龄小就容忍。”解母劝说道。
秦浼茫然了,看向一旁的解景琛。
解景琛转移话题道:“妈,秦浼能治景七的腿。”
“什么?”解母惊呼一声,一脸错愕震惊的看着秦浼,七儿的腿,她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办法,求助过香江的师兄,甚至连国外的师姐都没放过,均无济于事,大家都劝她放弃,可她若是放弃,七儿这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解母的震惊,在秦浼意料之中。“妈,景七的腿,西医没办法,中医应该可以。”
秦浼的话没说满,凡事都要留一条退步。
“你会中医?”解母抓住秦浼的双手,太过激动压抑不住的颤抖,看着秦浼的目光里带着希望的光芒。
“略懂一二。”秦浼谦虚的回答。
解母脸色一变,眼神中是失望落空的灰暗,秦浼从她眼中看到了心灰意冷,想了想,说道:“妈,治愈景七的腿,我有八成把握。”
解景琛挑眉,不是七成吗?
解母倒吸一口凉气,紧抓着她的手,眼神里是死灰复燃的希冀。“真的?”
八成,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当初,师姐给七儿手术,只有一成的把握,手术后,七儿的腿依旧站不起来。
中医也试过,结果没变。
手腕被抓痛,秦浼却没呼痛,咬牙忍着,郑重的点头。
“你师傅是谁?”解母问,中医界的权威人士,她也认识几个,如果是他们的其中之一,她不会让秦浼给七儿治腿,与其给七儿希望,接踵而来是失望,不如一开始就阻断给七儿希望。
没有希望,才不会有失望,甚至是绝望。
“姐。”秦浼又将解景玲搬出来。
“你姐是谁?”解母问。
“不是我姐,是解景琛的大姐,您的大女儿。”秦浼纠正。
解母眉头紧皱,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解景琛,好奇地问道:“景玲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解景琛沉默。
没有吗?谎言要被拆穿,秦浼卯足了劲想着怎么圆谎。“应该是……跟村里的那个啥学的。”
解母明白,在这个敏感期,在村里会遇到奇人也正常。
“景玲受苦了。”解母叹惜道,秦浼手背上的抓伤和咬痕落入她眼中,眼中满是怜惜。
苦,的确是苦,孙家重男轻女,解景玲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即使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在孙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妈,如果姐回来,您会接纳她吗?”秦浼问道。
闻言,解景琛和解母为之一震,秦浼所说的回来,不是回家探亲,而是回家。
“你姐是知青,又在乡下结了婚,只怕很难回来。”解母眼中满是惋惜。
过不了几年,知青返城,只要解家愿意接纳姐一家,姐就有机会回家。
秦浼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提前泄露政策,万一隔墙有耳,她会被抓起来。
“是很难,却不代表没希望。”秦浼说得隐晦。
解景琛跟解母也未放在心上,让秦浼给景七治腿,解母还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解景琛说服解母同意。
得知秦浼要给解景珊治腿,有人嘲讽,有人鄙夷,有人震惊,有人高兴,反正解家没几人在乎,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秦浼能治愈解景珊的腿。
解景珊的腿,并非没钱而选择不治,恰恰相反,解家有钱,解母的娘家更有钱,即便是砸重金,也没人有本事治愈她的腿。
洗漱好,秦浼回屋,站在床边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听到开门声,秦浼转头,望着进屋的解景琛,提醒道:“解景琛,你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所以呢?”解景琛眼眸深沉地看着她,眸子散发着迷离的光。
“你看啊,虽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之间没感情,躺在一张床上难免会尴尬,为了避免尴尬,我建议我们分房睡,你家屋子多,你二哥和你三哥旁边的屋子都是空的,要不你搬去住。”秦浼言下之意,让解景琛将屋子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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