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施恩挥舞着马鞭抽在一个百姓身上,厉声叫道:“快点,动作快点。”
衣裳被抽烂,里面皮开肉绽鲜血涌出,那百姓只低头推车,不敢正眼去看那鞑子。
这些鞑子是真敢杀人的,也喜欢杀人。
“呸,就这些孬种,怎么能把我哥哥杀了?”施恩瞪着眼说道。
“我也不信。”旁边的蒙古鞑子接道:“要是南人有传言的一半厉害,我们早完了。”
“等过了河,我非要去南人京师外看看,总要找我哥哥问个明白。”施恩说道。
他哥特仑苏,随阿巴泰扬威于明国京师,却没想到阿巴泰领着残兵败将回来。
大败。
没回来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消息传开,全军哗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是南人这么能打,为什么会放任大清军杀穿北直隶肆虐整个山东?
完全没道理。
图尔格自然知道这是真的,却不可能挨个解释去打击军心士气。
他能做的就是督促军兵抓紧时间过河。
见他眉头紧皱,一等公、中护军参领舒穆禄·塔瞻说道:“大将军领大军而去,南人必不敢迎战,实无可忧虑处。”
“只怕大将军强行攻城,若是受挫时南人出击……”
“那个时候我等已经领兵至城下,更无忧虑。”塔瞻说道。
“确实。”图尔格点点头,道:“我休息一会,你盯着点。”
“放心吧,再有两天就能全部过河。”塔瞻说道。
图尔格借着浮桥过了河,进入营地的帐篷里,和衣而卧,迷迷糊糊间,忽然有嘈杂传来,依稀还有滚滚如雷的马蹄声。
图尔格倏地弹了起来,箭步冲出帐篷,叫道:“哪来的马兵?”
亲兵叫道:“将军,对岸,对岸……”
对岸,朱由检已经领着一千五百骑杀到。
慌乱中,有虏将组织了五百余兵丁迎面而来。
盔甲没来得及穿,只有短兵在手,朱由检一马当先,手中银枪左挑右刺开出缺口,左右骑兵跟进,瞬间把这部虏军踏的粉碎。
“随我杀!”怒喝中,朱由检调转马头,向着浮桥杀去。
有一部二百多鞑子马军杀了过来。
朱由检挂回长枪,取弓在手,箭如雨发。
弓弦嗡鸣不停,对面鞑子不断栽落马下,待到近前,朱由检换了两把鎏金锤,左右开工,锤脑袋如同切西瓜。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喝中,左右奋勇跟上,将一个个鞑子击落马下。
杀穿骑兵,面对的就是没头苍蝇般乱窜的辅兵与民夫,还有大量的大明百姓。
眼看一个百姓瞎头愣脑地冲过来,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吼道:“两边散开,诸军向前!”
惊慌得百姓可听不到皇帝的声音,只埋头狂奔。
朱由检取出长枪,挑飞了百姓,随即再踢马腹往前疾驰。
沿途所有人,不论鞑子步兵、民夫还是大明百姓,尽被踩踏马蹄下。
“跟我上,务必挡住南军!”图尔格怒吼着往前冲,身后跟着三百多亲兵。
浮桥不能丢。
若是让南军冲过来,沽水北边的各营都要遭殃。
好在浮桥上车马人聚集,足够争取时间。
朱由检也发现了这点意外变故。
浮桥无法策马。
“随朕步战!”朱由检一声令下跳下马,左右双持鎏金锤疾步上前。
两个鞑子挺枪刺来,朱由检任凭枪刃在金甲上划出两溜火星,两步上前,两把鎏金锤交错着砸出,将两个鞑子击落浮桥。
“跟在朕后面,清空桥面。”大呼中,朱由检越过一辆车,将一个转身逃跑的鞑子踢下了水。
那鞑子挣扎着想浮起来,然而甲胄泡水,重如绑石,咕噜噜往下沉去。
两个迎面而来的鞑子被吓住,犹豫片刻后挥刀而来,朱由检再次挥锤,将两个脑袋砸成烂西瓜。
“威武~威武~”
呼喝中,明兵齐齐动手,将车子掀进水里。
朱由检已经在往前疾奔。
一步杀一人。
“他是明国皇帝?”图尔格不由停下了脚步,似乎喃喃自语。
一个眼神好的亲卫说道:“盔甲上有龙纹,护肩是龙首,必然是明国皇帝。”
“如此悍勇,难怪大将军输的那么惨……”图尔格摇头甩出杂念,喝道:“跟我上,守住浮桥。”
“杀啊~”亲卫加快脚步。
待到河边,朱由检已经杀穿了浮桥。
“陛下,弓!”
朱由检挂回鎏金锤,接过鎏金铁胎弓,抽箭开弓。
咻咻咻~咻咻咻~
图尔格只听耳边呼啸,没来得及反应,一串惨叫响起,刚要转头去看时,一箭正中面门,仰天便倒。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仓皇叫喊中,左右亲卫拖起图尔格的尸体就跑。
“陛下,马~”董大驱马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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