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抬起头,面对着这位英灵,说道:
“也不尽然,我已经盘算好要如何讨饶了。”
“哦?”
Archer兴趣盎然地眯起眼睛,绮礼则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
“既然已经亲手葬送了时臣老师,我也不用再包庇他的谎言了——吉尔伽美什,我就把你还不知道的圣杯战争背后的真相告诉你吧。”
“......什么?”
Archer狐疑地蹙著眉头,绮礼见时机已至,开始说明老师时臣之前告诉他的圣杯战争真相。
“在这个世界‘内侧’发生的奇迹并不会影响世界的‘外侧’,争夺许愿机只是一场闹剧,初始御三家希望得到圣杯的真正企图并不在此。”
“哦?继续说下去。”吉尔伽美什的兴趣显然被激发了,他锐利的目光锁定在绮礼身上。
“初始御三家设计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打开通往‘根源’的大门。所谓的许愿机,只是一个幌子,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意图的工具。”
绮礼继续解释道:
“御三家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简单的许愿,而是为了追寻那至高的‘根源’,了解一切真理的源头。”
“这场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其实本来是把七位英灵的灵魂聚集起来当作祭品,企图打开前往‘根源’通道的试验。‘达成奇迹’的约定只不过是为了召唤英灵的钓饵而已。”
吉尔伽美什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看着Archer表情的变化,绮礼抓住机会继续说道:
“这次战争中真正想要成就过去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只有远坂时臣一人。他要把七位从灵全部杀死来启动‘大圣杯’。七个人全部杀死,你明白吗——时臣老师之所以这么不愿意使用令咒的原因就在这里。”
“他与其他召主战斗最多只能使用两道令咒,因为最后一道令咒必须在战争全部结束之后,用来命令自己的从灵自尽。”
Archer听了这么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压低了声音冷冷问道:
“你是说时臣对本王的忠诚全都是虚伪的吗?”
绮礼回想起老师以往的行事为人,摇头道: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付出了无上的敬意,但是,作为Archer的你却是另一回事,你就像是一段历史投影,是用来执行任务的虚像,只是从境界记录带上复制下来的一段记录。”
“但如果需要重新调整布局,没有多余的资源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舍弃,追根究底,时臣老师终究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魔术师”。”
“只要一想,他很清楚从灵只不过是道具而已,就算他对英灵心怀敬意,也不会对英雄偶像抱持任何幻想。”
Archer听完一切,彷佛终于恍然大悟似地深深颔首,脸上再度浮现他特有的邪恶笑容,表情宽大而残忍、昂扬而至高无上。
那是所有价值观念都取决于一己审美观的绝对王者的笑容。
“时臣这家伙——死后终于有点看头了,这样一来那个无趣的男人似乎终于为本王带来了一点乐趣。”
“不过,绮礼,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绮礼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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