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关拿肩膀撞开武侯铺的大门。
“谁?!”
桌边几个值夜的武侯唰唰的站起来。
胥子关打眼一扫,墙边立着叉棍,桌子上有散落着花生壳,每人面前摆着一个大陶碗。
他搀着薛开山径直往里走。
“这是被人打了?哪的事?”一名老武侯抓起了叉棍。
看到有人出来说话,胥子关在腰间一拽,将鱼符扔给这名老武侯。
“你们分三拨。”
“一拨去请郎中。”
“一拨守在楚女馆各出口,但凡发现有一行三人,昆仑奴小孩女人,立刻跟在后面,别动手,通报回来。”
“再一拨带着这鱼符,去找布政坊不良人刘副帅,让他带人过来,佩刀配甲,若有弓弩也调过来,告诉他准备动手。”
老武侯一看手中的鱼符,一拱手。
“大人,这铺里也有好些儿郎,若是情况紧急,我们也愿为大人效命。”
胥子关看了一眼老武侯,犹豫了一下,问道。
“铺里可有甲胄硬刀?”
老武侯摇摇头,武侯是负责坊内日常治安,消防的底层小吏,对付的是市井泼皮,一根叉棍足以。
胥子关看向他们手中叉棍,身上皂袍,拒绝道。
“有心了,你们能通知到不良人就足够。”
老武侯抱拳称是,铺里的武侯立刻行动起来。
“王老二!”
“哎!”
“你去巷口把王老汉从千济堂里叫起来,给他抱好药箱子,那是你叔,轻点使劲,听到没!”
“得嘞!”
一个壮实的汉子蹬蹬蹬跑出了,一跳一跳跟个兔子一样。
“朱老三,你跟我去布政坊。”
“得令!”一个精瘦汉子将叉棍一杵地。
“剩下所有人,守好楚女馆各门口,把招子擦亮点,一个黑大个一个小孩一个女人,见到立刻跟上去,再找人回来通报!听到没!”
“得令!”铺里吼声一片。
片刻之间武侯四散,偌大的武侯铺里只剩两人,胥子关袖子在木桌上一抹,瓷盘跟花生噼里啪啦落地,然后将薛开山放了上去。
薛开山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噜一般的呼吸之间有着长时间的停顿,好像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刚刚情况还好些,现在已经说不出话,只有一双眼睛看着胥子关。
“你刚刚可说的是死不了啊。”胥子关一抹额头。
他翻转手腕,拿出两块寿司,捏开薛开山的嘴,给他塞了下去。
“水水。”
薛开山喉咙里被堵着,含糊不清的发音。
胥子关蹲下身,拿起一片破碗,里面还留着一口酒水,也给薛开山倒了下去。
两块寿司下肚,薛开山呼吸平顺了许多。
胥子关脱力的靠倒在墙边,抓起一把手边的花生,壳都不剥的扔进嘴里一颗。
主线一毫无动静,主线二也依旧是灰色。
一丈红三人很有问题,并且极有可能就是第二伙刺客,可为什么主线一没有反应。
是他猜错了,一丈红几人压根不是刺客?还是猜出来不算,必须找到证据才算完成主线一?亦或是要抓到他们?
调查刺客这四个字说的太过云山雾罩,远不像东京的那么有指示性,胥子关只能先进行尝试。
“叔,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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